當然,一開始的氛圍是那樣,打急眼了會演變成什麼樣,誰又能打包票呢。
一陣陣的歡呼聲響徹,原來是“長渠”正式通水,引來了兩岸人們用歡呼表達激動情緒。
呂武一臉的欣慰,卻是說道:“大漢之敵亦多,北疆威脅愈加明確。”
漢國肯定有敵人的。不算注定會交戰的荀國,漢國明確的敵人實際上一點都不少。
呂陽不是長在深宮的太子,沒有遭到呂武的流放之前還在北疆很活躍,哪能不知道漢國北邊出現威脅會是誰。
“樓煩疆域實廣,大漢隻將東出,父上……”呂陽遲疑了一下下,繼續說道:“不若東出之前,起兵掃蕩?”
呂武也在思考和盤算可行性的呀。
經過數年的接觸,北麵的樓煩在接觸漢國數年之後,雙方的摩擦越來越多。摩擦並不獨獨是一方的鍋,雙方都有實際責任,原因是漢國並不是一個單純農耕的國家,再來是漢國對外比較強硬。
拿一些事情來說,漢國有自己的遊牧部落,他們想去哪裏放牧就去哪裏,才不會去管那塊牧場本來屬於誰;屬於樓煩勢力的部落牧場遭到侵占,他們派人跟漢國遊牧隊伍進行交涉,無法用語言確定牧場歸屬,是不是該進入到用武力確認牧場歸屬的步驟了呢?
漢國才不會因為要東出而就對樓煩采取軟化態度,寧願吃虧也要為大局讓步這種事情根本不存在。雙方沒有大戰一場來明確分出強弱,誰都不服誰,大規模的交戰沒有爆發,小規模的摩擦哪能少了。
如果漢國要掃蕩樓煩,怎麼都要出動不低於兩萬騎兵和一個“軍”的兵力。
呂武現在有顧慮的是,一旦對樓煩展開軍事行動,能不能及時收手?若是開打就無法收手,無疑會成為一個非常大的麻煩。
而到底打不打,不耽誤樓煩和漢國來回襲擾,一樣是需要用兵,差別是打了一場會不會引發更大規模的交戰。
“太子以為當伐?”呂武問道。
流水聲越來越大,溝渠裏麵渾濁的水正在奔騰而過,帶來了一些雜物飄浮在水麵之上。
仔細觀察會發現一點,地平線高矮並不一致,水渠的河床則是一定會出現幅度不大的傾斜。
呂陽沒有半點猶豫,說道:“當伐!”
不是還有兩年才要東出嗎?哪怕兩年的時間無法徹底將樓煩打死,以漢軍的戰鬥力還不能逼得樓煩遠遁呀。
呂武又問道:“兩年之期不過大漢私定,非與荀王相約。如大漢與樓煩激戰,期間荀軍來攻,當如何?”
既然力主征討樓煩,呂陽怎麼可能沒有相關的思考。
呂武又問道:“狄戎、綿諸與大漢為敵,亦要征討?”
關於狄戎和綿諸則是秦人、烏氏人、義渠人等等一些被漢氏子姓打崩逃人帶來遺禍,一些失去了自己家園的人,他們逃到狄戎和綿諸勢力之內,不管是用了什麼方法,反正成功地讓狄戎和綿諸對漢國產生了敵視。
周邊的樓煩、狄戎、綿諸和三戎都是漢國很明確的敵人,然而漢國都已經製定了東出的時間點,做事是不是要有個緩急輕重,不是頭鐵想打誰就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