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麼個年頭,大爭之世的局麵之下,操持民事政務就是一種幹苦活累活的工作,涉及到軍務則是各種高大上。
現實也是那樣,扯到軍事會更有存在感,因緣際會建立功勞也比較快捷。
當然,涉及到軍事的風險會更大。隻是對於曾經的晉國和現在的漢國來說,能管軍事就沒有貴族願意完全撲在民事政務上麵。
隨後,葛存、梁興、茅坪、衛睿等重臣,他們不是沉默,便是開口讚同,沒人提出反對意見。
“王上,臣願擔此重任。”崔杼也進行了自薦。
不要以為國尉沒有帶兵作戰的權力,權柄方麵就是很小。
實際上,國尉擔負全國的訓練督導,外出征戰漢軍攻打哪裏,打到什麼程度,戰後的軍功核實與評定,都是屬於這個職位的權利範圍。
呂武沒有立刻確認國尉的人選,問道:“如右相離職,何人擔任右相?”
看吧,一名重臣離世,國家就可能出現多個職位的變動。
這一次沒有人開口。
文職的官員需要想一想自己有沒有可能巴望一下右相的位置,沒有希望的話誰擔任右相對自己最有利。他們要是真的有那樣的想法,初始的“官僚主義”其實也就在漢國出現了。
所謂的“官僚主義”當然是負麵性質,與春秋的規則相比較卻是一種進步。
畢竟,以前是父死子繼的玩法,換成了變動方式,說成是一種社會體係的進步並沒有什麼錯。
呂武不是一個感性的人,同時也不是理想主義者。他從來不認為世界將以自己的意識而運行,遇到了需要扭轉觀念的時候從不避諱,發現事不可為也不會幹撞得頭破血流還不及時醒悟的蠢事。
所以在發現一代人完成大一統或許不可行之後,呂武開始為國家的未來而鋪路,不單單是繼位之君的培養方麵,怎麼來保證漢國能夠有效運轉也是相當重要。
“寡人已命孫林父撤出荀國,待孫林父來漢,使之擔任右相可也。”呂武說道。
對這件事情,事先知情的人並不多,導致大多數人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本來吧?呂武想要孫林父在未來漢國對付荀國時出力,荀國那邊的一係列動作有點凶猛,大有孫林父不識相,荀國解決完邯鄲趙就要動手的架勢。
孫林父一再懇求呂武能夠接納,後麵呂武仔細思考一番決定讓孫林父撤出荀國,並且也跟中行吳進行了私下的交易。
交易內容就是漢國不幹涉荀國對付邯鄲趙,荀國付出的代價是對孫氏以及一些要到漢國的家族放行。
其實呂武也能讓孫林父帶著一幫衛國原先的貴族起事,隻是漢國在等“長渠”修完,暫時沒有大舉出兵,乃至於一打就是打“四晉歸一”的戰爭,他們有很大的幾率會成為一次性的消耗品。
在敗壞人品與當一名信守承諾的君王上麵,呂武的選擇是後者,得到孫氏等家族給漢國增加人口等等,再留下一些“尾巴”在荀國,也就是幹從明轉暗的事業。
漢國什麼時候會對荀國開戰?當然是等“長渠”修好。
那麼,荀國以及其它國家,他們會等著漢國的“長渠”修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