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年前,呂陽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有點誇張,作為二代中的絕對焦點則是必然。
那種環境之下,除了極少數人之外,誰不往死裏巴結呂陽呢?
後來,呂武讓呂陽外出遊曆,說是遊曆,解讀為遭到流放也不是不行,眾臣以及各地貴族沒有膽子落井下石,不想惹上麻煩還不懂敬而遠之嗎?
現在呂陽是回來了,太子的位置也沒有被擼掉,隻要有了遭到流放的經曆,再有多種層麵或明或暗的警告,中低層不知道的事情太多,高層又有誰敢往呂陽身上靠?
他們哪怕是沒有惡意,管好嘴巴總是該懂得,也就讓呂陽有些消息閉塞了。
“淮南?”呂陽當然知道那裏的局勢,馬上也就想到了漢國對淮南有動作是為了什麼,低低歎息了一聲,說道:“我等遊曆時長,於外經驗充足,你選人往政兒處,務必悉心照料,若有差池,勿謂言之不預。”
能給呂政下達指示的還有誰,除了呂陽這個爹,隻剩下呂武這位爺爺了。
葛康懂了。
隻是派人不需要警告,再則如果是君王下達命令,壓根就不用太子再安排人手。
既然太子要照顧自己的兒子,怎麼樣才能表達出足夠的關心,隻有葛康這個中盾,又或是宋豪那個衛率親自出馬,才能充分表現出重視。
隻是有一點讓葛康著實思緒迷惘,什麼時候君王開始對太子感到不滿意,又是因為什麼而不滿意太子,鬧到王室一家子的相處關係開始變得這麼複雜。
“父親,吳人無信,政兒往而親去,是否不妥?”呂陽本來已經躺下,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清楚呂武沒有那麼早睡,嚐試請見得到接見,第一句話就講得有些衝。
年紀小的時候不用說,哪個孩子還不是父母的寶?漸漸長大相處的方式會慢慢出現改變。這也是呂陽自從流放歸來,第一次明確表達出要違逆呂武的態度。
呂武沒睡是在查看淮南的山川地勢,然後讓人搬來了關於鍾吾國、淮夷國以及吳國的情報。
得到接見的呂陽一進屋就看到呂武在幹什麼,知道應該怎麼來展現自己的態度了。
呂武的視線從文牘轉到呂陽臉上,沉著一張臉,問道:“因何不妥?”
換作是沒有得到流放的經曆,呂陽才不會害怕呂武,一些該講或不該講的話,從來都沒有什麼心裏忌諱。
時至今日,呂陽多少想明白呂武為什麼會不滿意自己,隻是父子倆的相處方式不可能再像從前。
“政兒並無理事經曆,亦無曾經踏足遠門,任事便擔當邦交要務,事關牽製楚國,吳國君臣並無信義、道德,欲行鍾吾、淮夷存亡大事,托付政兒,是否擔子……過重?”呂陽現在就是跟呂武在以理據爭。
呂武對呂陽能將事情琢磨明白並沒有感到意外。
無論呂陽是不是表現出殘暴和缺乏耐心的缺點,說到底他沒有缺了呂武該給的教導,連這點眼光都沒有的話,就不是漢氏子姓的一員,對不起漢國太子的這個身份。
呂武心裏想什麼,有什麼情緒沒有表現在臉上,還是沉著一張臉,問道:“接見列國使節,無甚稟告與我?”
漢國的一國之君沒有親自出馬,接待列國的事情是由呂陽和梁興在主持。
漢國講究在其位謀其政,哪怕呂陽是主事者之一,說到底太子的身份也就那樣,甚至比其它大臣在麵對君王時還要難以自處,一個操作不當就不止尷尬那麼簡單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
老子看兒子不順眼,明明該由太行令梁興幹的活,老子拿來當做教訓兒子的借口?
盡管是有些年紀了,呂陽還是感覺到了一種委屈從心底身處泛出來,懷疑自己到底幹了什麼,以至於父親能對自己這樣。
……………分……割……線……………
作者菌還是雙開了,新書《大明永樂》已經發布並且簽約,懇求親們過去捧捧場,幫忙衝一下榜單。萬分感謝!
另外,什麼《春秋大領主》會太監的話別說哦,不可能的。有完整的大綱,連結局都有了,大家看到完結要是覺得爛尾,可以往狠了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