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白呼吸加重了一些,麵色沒什麼變化,但嗓音卻有些切齒的低冷,“他在你眼裏已經成神了?”
“你說他是我男神也成,反正就論實力目前還沒一個男人能比得過他。”
霍祁白嘴角抖動了一下,這是把他也否決了是嗎?
未免繼續被她傷自尊,男人不再問了。
……
車子行駛了沒多久,緩緩停了下來。
兩人下了車,景色看見除了眼前這棟破舊的小閣樓,其他地方已經被拆除重建。
她想就算今天霍祁白不帶她來,哪天深哥也會將她帶來,不然也不會單獨留著這棟。
“你大概也不記得這裏了!”男人佇立在閣樓下看了片刻,淡淡道。
三歲之前的事,景色還真的無法想起來,甚至被送去孤兒院的那些日子,在她記憶力都沒留下什麼很深的印象。
門沒有上鎖,兩人徑直走了進去。
似乎被後來打掃過,雖然都保留原樣,但卻沒什麼灰塵。
與普通居民戶一樣,裏麵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廚房、客廳、裝飾,擺設的都很整齊,除了顏色有些泛黃老舊,一切都很完整。
不難看出,她是個整潔又懂得生活的女人。
樓上主臥,衣櫃裏當初時尚漂亮的衣服都還在,鞋架上也擺滿了各種款式的高跟鞋。
梳妝台的化妝品以及……那堆了一大堆的藥盒。
陽光從窗戶射進來,空氣像是蒙上了一層灰塵,陳舊、泛黃,她有種時空交錯的恍惚感覺。
牆上幾張照片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一張是林茹和泰勒先生身著華服相擁而笑,一張是兩人懷中抱著一個嬰兒,那孩子應該是霍祁白吧。
還有一張,泰勒先生身邊站在一名三四歲的男孩,景色猜想,那個應該是她父親特意給母親從國外帶回來的。
最後一張,就是她和女子單獨的合照了,從照片不難看出,林茹那個時候已經憔悴了,臉頰消瘦帶著一絲病態的蒼白。
到底還是有些動容,她看的久了,眼前漸漸模糊起來。
忽然,麵頰上有些溫熱的觸覺,她愣了一下,卻見霍祁白正看著她,指尖掠過她眼角,淡淡道:“哭什麼?你沒見過他們,他們也沒養過你,若是因為他們的故事悲切,回頭我那還有一堆兩人的照片都給你寄過去,讓你哭個夠。”
“……”
狠狠推開他的手,景色抹著眼淚嘟噥,“你怎麼和慕景深那家夥一樣?我難受想哭怎麼了?兩個是我親爸親媽,我不能哭嗎?不管我有沒有見過他們,心裏難受就是想哭怎麼辦?”
她說著,哭的更凶了,眼淚流個不停,紅著眼睛,看起來委屈極了。
霍祁白盯著她看了幾秒,終是無奈的拿出紙巾給她擦著,淡聲低嘲,“女人哭的時候,男人要是說話是不是隻有挨罵的份?”
“……”景色有些鄙視的看著他,“你連老婆都沒有,很了解女人?”
霍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