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人都知道的忌諱。
到了這小太監這裏,卻好像不存在了一般。
“閣下在我這白玉閣這麼鬧事,可有將白某放在眼裏?”果然,被她這麼直勾勾地看著,白玉恒的麵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
他本來麵容就有些冷,這麼一冷下了臉來,周身的氣勢就好像是那寒冬臘日一般,令人心頭直發抖。
當然,花虞除外。
“白公子這是哪裏的話呀,公子長了一副好容貌,隻要是個人,都會把你好好地放在眼裏的。”花虞勾勾唇,笑得張狂。
旁邊的容澈差點給她跪下了。
真英雄啊!
白玉恒因為長了一副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皮相,最最忌諱的,就是旁人拿他的容貌說事了。
眼下花虞不僅是說了,還用這起子輕浮的語氣!
再聯係她那太監的身份……
容澈心頭一跳,隻覺得大事不好。
“來人!”果然,白玉恒一下子黑下了臉,怒聲道:“將這個胡言亂語,鬧事作亂的賊子抓起來!押送順天府!”
這便是要收拾花虞了!
旁邊的容澈滿臉的可惜,好不容易出現一個這麼好玩的人,三兩下給白玉恒折騰沒了,那多沒意思啊?
思及此,他不由得抬眼看向了花虞,巴巴地盯著她瞧著,暗暗地給她打氣。
一定要反抗,這樣他才有好戲瞧!
“呀!”花虞麵上似是帶了些驚慌,她手裏還捏著自己剛才擦手的帕子,她抬手一甩,掐了個蘭花指,嬌嗔地用帕子甩了那白玉恒一下。
“白公子好生無情,咱家這可是第一次來白玉閣,公子不好好招待,還要把咱家送官,真是討厭死了!”
容澈……
白玉恒……
這陰柔的語調,嫵媚的蘭花指,還有那嗔怪的語氣。
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啊!?
現在宮裏的太監都是這個德性了嗎?
不隻是他們,就連這些天和花虞相處了許久,已經覺得自己百毒不侵的劉衡,麵色也變了。
是難堪的,花虞如今在他麵前就跟個怪物似的。
“你既是宮中的太監,不可能不認識她,你一個狗奴才,膽敢以下犯上,誰給你的膽子?”還是白玉恒心理承受能力更強一些,很快就麵不改色地看向那花虞了。
花虞聞言,眼皮子微抬,輕笑道:“公子呀,咱家也不想動手的,可是你聽聽,楊小姐都把咱家罵成啥樣了,咱家這不是氣不過嗎?”
楊彩衣從見到她開始,嘴裏就沒一句好話。
“那又如何?她是主,你是奴,是賤籍。”白玉恒麵無表情。
花虞麵上輕浮的笑容忽地一收,在這裏跟這些個人談什麼人人平等,是不可能的。
不過白玉恒的話,還是成功讓她不舒服了。
“那就更怪不得咱家了。”她再次出聲,這次頗有些陰陽怪氣的感覺。
“咱家打她,是以下犯上,那她滿口胡言,說王爺是個癱子,是個沒用的,就不是以下犯上了?”
此言一出,四下俱靜。
白玉恒的麵色變了變,眉頭皺下,卻見那一直沒說話的劉衡,忽地走上了前來,將那花虞護在了自己的身後,衝著他點頭,道:
“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