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彩,現在畢竟出了人命……”
張吹荷話還沒說完,就被張潔彩打斷:“有我們族長在,很快就查出凶手。”
張吹荷沉默,族長也陷入沉默。
就在這時,有人注意到宗越,“咦,這是誰,看穿著打扮不像我們寨的人。”
張吹荷一抬眼,就看見宗越靜靜站在人群外圍。
她連忙過去解圍:“這是我們家的親戚,來我們家小住幾日。”
有人指責道:“阿荷,族長都下令不讓外人留宿,天黑以後除蠱師外不得外出,你留一個外人也就算了,怎麼還讓她跑出來?”
張吹荷連連道歉,拉著宗越往家走,半路上,沒忍住發脾氣:“你這人怎麼回事,不是讓你不要出來嗎?”
宗越平靜道:“我聽見大喊聲,怕有人發生意外就想著出來看看。給你帶來麻煩,實在抱歉。”
張吹荷聽她這麼說,氣消了大半。“以後還是不要出來了,這事不是你能解決的。”
“嗯?”
張吹荷解釋道:“我知道你是修士,看你出手闊綽,怕是實力也不俗。隻是最近死的人明顯出自於我們蠱師手法。你們修士對我們蠱師向來不了解,連我們族長都不是對手的蠱師,你更不是對手了。”
宗越:“能說來聽聽嗎?”
張吹荷猶豫了下,還是把實情跟宗越說了。
原來從半個月前,蠱師寨就出現毒蛇咬人的事件。因為當時死的是一個實力低微的小蠱師的家屬,也就沒人在意。
沒想到,一個星期後,又死了一個,還是同樣的死狀,但右腳整個都被吃了。
吃人的蛇在南疆叫做虺,這東西看見一條是必須打死一條的,不然它會吃人上癮。
這次蠱師寨終於引起重視,但她們怎麼找,都找不到這條虺。
然後是五天後,三天後,這條虺殺人越來越頻繁,屍體被吃的部位也越來越多。
“從前日起,每天夜裏都是接連死人,我勸族長封鎖寨子,但出於各方利益考慮,這條建議還是被否決了。”張吹荷歎口氣說,“我總覺得,這條虺已經不滿足於此了。今晚死的人,可能不止一人。你在家待著,要小心。同時幫我注意一下我阿母。這條虺不吃別人,特別喜歡吃蠱師家屬……”
宗越自然是同意了。
她在房內一邊休息一邊注意門外動靜,好在阿淩婆家一夜無事。不過隱隱約約的,宗越在半夜的時候又聽到兩聲慘叫聲。
等清晨,張吹荷回來,果然麵色不虞,抹了把臉,“又死了兩個。”
她看了眼在灶房準備早飯的阿淩婆,對宗越說,“這事族長下令封鎖消息,你別跟我阿母說。”
宗越自然同意。
吃完早飯,張吹荷回房內休息,宗淩也趁著白天出去走走。
蠱師寨裏到處是來訪的遊人,她們並不知道,此地已經發生好幾起嚴重命案。
大概因為昨晚的事,白天寨子裏出沒的蠱師明顯比昨日少了許多。
宗越一邊閑逛一邊記下村裏的地形和布局。
就在往回走的時候,又遇到阿淩婆。
阿淩婆挎著個籃子,說她要去山上采菌子,問宗越要不要去,宗越自然是答應了。
“以前這後山我們普通人是不敢來的,自從蠱師大人們在山腰建了攔截蟲獸的防護網,才好了些。”阿淩婆說。
不過為了安全,一般人還是隻會在山腳采菌菇。
“我們這裏壞的地方壞,但好的地方也好得很嘞。隻要一場大雨,第二天山上漫山遍野就是菌子。”阿淩婆驕傲地說。
宗越笑笑,按她的指導采地上的白色菌菇。
采著采著,宗越忽然指尖一愣。
隻見濕滑泥沼的地麵上,有一條細蛇蜿蜒爬行過的痕跡。
看方向,像是上山。
那痕跡不過一指寬,這麼小的毒蛇按理說就算咬人,也吃不了人。
“怎麼了?”阿淩婆回頭看宗越,發現她一直維持著彎腰的姿勢,問道。
“沒什麼。”宗越將那朵白菌菇拔起,朝山上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她沒看到的是,山上同樣有一雙紅色的眼,在暗暗吐著蛇信觀察她。
采完菌菇,宗越和阿淩婆就回家了。
傍晚,張吹荷前腳剛走,後腳一條細長的小蛇就順著門洞爬進了阿淩婆家。
作者有話要說: 我怎麼越來越短,越來越晚了……
下一更明天早上來看吧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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