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司空晗的提議, 在他將長生安排妥當後,宗越跟著他先去了血月教附近的小城鎮。
南疆多山,城鎮一般集中於山間的小型盆地上, 當地人稱“壩子”。
司空晗帶宗越來的城鎮,就叫張家壩。
“之所以叫張家壩, 是因為這裏姓張的人比較多。”司空晗介紹說。
宗越:“……”這點常識她還是有的。
司空晗又說:“別看這兒地處偏偏, 這裏的蠱師可是南疆最有名的。你看來來往往的這些外地修士,基本都是衝這兒的蠱師來的。”
而他們要找的蠱師寨,就在集市的後麵。
一進集市,擺攤的大多是女修,街邊偶爾有男修,也是成群結隊, 相攜而行。
看到宗越和司空晗一起出現, 幾乎視線所及的所有修士, 都將目光朝他們投過來。
更有男修行為頗為大膽地朝宗越身上扔了一朵花, 宗越拾起一看,上麵頓時出現了一行字,楊家壩四街23號什麼什麼,看起來像地址。
司空晗猛咳一聲:“他這是邀請你晚上去他家做客。”
宗越前世走南闖北,但還真沒來過南疆。
“晚上做客?”宗越沉思一會, “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司空晗又咳嗽了一聲:“應該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司空晗跟宗越解釋。原來,南疆這麼多年,流行的還是走婚製。但和一開始去女修閨房不同, 現在都是男修看上誰, 就扔一朵類似的花給誰,邀請女修晚上去他家做客。
宗越問:“那若是我將花扔了,被別人撿去了呢?”
夜黑風高, 若是實力強橫的女修去了,那男修豈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司空晗又輕咳了一聲,“去就去了,隻要不是太不合眼緣,一般都會接受。我們不講究這些。”
宗越眸光變得複雜。
司空晗貼心問:“宗道友晚上要去做客嗎?”
“習俗還挺有意思的,隻可惜,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宗越指尖輕輕一捏,那朵被扔來的花就連著地址化成齏粉。“不是要找會遮掩形態外貌的蠱師嗎?我都快等不及了。”
這邊很多是幹欄式建築,就是在木頭和竹子上搭建房屋。
司空晗帶她朝集會後麵最高的建築群走去,那裏就是蠱師居住的部落,一般稱它為蠱師寨。
南疆重女輕男,連蠱師也大多為女性。穿梭在蠱師的聚集地,這裏的男人比街上多不少,但看上去都沒多少修為。每個人穿著暴露的衣服,好奇地打量著宗越。
“南疆的大多修行資源都掌握在家族手裏,家族的女族長為了維係統治,一般少給或不給男修修行。”司空晗看出宗越的疑惑,解釋道。
“這是陋習。”宗越淡淡道。
司空晗笑,“說是這麼說沒錯,但想想北原,不過是我們南疆的翻轉版。他們那裏的女人,隻要看上,就能立刻擄走進行性`交。對比起來,我們南疆的男修至少還有選擇的權利。”
宗越忍不住看他一眼,訝異道:“你倒是想得開。”
司空晗微笑:“同一個修真界,不同的命運罷了。更何況,我身為血月教的護法,已是比絕大多數南疆修士地位高。”
“正是因為南疆畸形的男女地位差,所以你們血月教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卷土重來。”聽完司空晗的話後,宗越立即想到,“修魔再可怕,也比不上不能修煉可怕。有這等心氣的男子,想來修煉的速度也會比尋常的修士快。”
難怪血月教能在短短二十年內吸收大量教眾,看來其中大部分都是想改變命運的南疆男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