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兒身上變得青一塊紫一塊,眼淚幾乎沒有停止過。
這又是那女鬼在作死了……
他的妻子經過了那麼久的病痛折磨之後,臉色已經變得蠟黃,瘦削的身體讓人無法聯想到一個月之前,他們一家三口剛剛從歐洲旅行回來。
怪隻怪,陶大考古學家非要去招惹那女屍,讓一直沉睡在她墓穴中的鬼魂得到了感應,所以才誤以為這個男人又來找她再續前緣了。
“現在說什麼都完了,我的家庭眼看著就要散了。”
陶勝躲在走廊上,揪著自己已經所剩無幾的頭發。
被女鬼折騰了那麼久的小女孩此刻終於可以好受些了,現在已經趴在病床旁邊睡著了。
看著那張掛著淚痕的小臉,我心中一陣酸楚,“師父,我們要怎麼做,才能讓她不失去媽媽呢?”
有些哽咽的聲音讓師父他老人家無奈的搖了搖頭,“既然協商不成,那麼就隻能強硬一些了。”
“您是說,把她……”
我馬上收住眼中的熱淚,隻要能夠讓這一家三口團聚,無論什麼辦法都值得嚐試一下,畢竟作為一個在這世上獨自存活了那麼久的孤兒,我是最不能看到骨肉分離的了。
“瓶子呢?”
“在這。”
我小心翼翼的托著這顆“定時炸彈”,裏麵還裝著一位濫情的女鬼……
“好,我放手……”
微弱的聲音從我手指縫中傳了出來,聽到聲音之後我馬上用陰陽術同她溝通。
裏麵的女鬼此刻已經哭成了淚人,“既然是上一世的恩怨,我選擇在下一世等他,到時候誰也不許搶走他!”
淒厲的哭聲陣陣傳來,同樣是令人發指的鬼哭狼嚎,這一次我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謝謝你,成全他們。”
這女鬼的辦事效率果然是高,這邊剛道完謝,病房裏便傳出了女孩叫媽媽的聲音。
“醒了?”
男人一臉茫然的站了起來,向我們求證這段聲音的真實度。
“嗯,醒了。”我輕輕拍了一下手中的瓶子,對女鬼以示安慰。
“還愣著幹什麼啊,趕快去啊。”
激動的已經淚奔的周勇猛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才讓男人清醒過來。
那天晚上,我對著裝著女鬼的瓶子流淚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醒來以後發現手裏依舊緊緊握著,好在瓶蓋並沒有啟開。
茶館的生意依舊像之前那樣紅火,周勇猛忙的像隻陀螺一般團團轉。
“哎呀,好一個妙手回春啊。”
師父盯著牆上剛剛掛上去的那副錦旗,眼中滿是驕傲。
陶先生一家的生活終於恢複到了正常軌道,錦旗是他們一家三口一塊送來的,但是我發現他的妻子竟然和那女鬼長的如此相像。
眼下,就等著瓶子裏封著的那女鬼什麼時候想通了,我們肯定會為她挑選一個吉時,讓她去投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