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劉清澈竟然帶著紀委工作人員強行闖了進來,這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此刻,不管是潘錫仁也好。馬正興也好,他們的臉色全都十分蒼白。
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薛炳南第一時間把碎紙機上那些還沒有被粉碎的文檔搶過來拿在手中,這些可都是第一手的資料啊。
拿到這些資料之後,薛炳南冷冷的看向潘錫仁說道:“潘處長,你不是說要去向吳廳長請示讓我們查看檔案的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這碎紙機裏都是些什麼東西啊?我看看這些準備粉碎的檔案資料啊,哎,這不是馬正興同誌的檔案資料嗎?
哦,對了,馬正興同誌,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你身邊桌子上的那些表格是什麼東西?好像還沒有填完吧?怎麼,難道你是在臨時拚湊檔案?”
薛炳南這話一說出來,不管是馬正興也好,潘錫仁也好,腦門上全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劉清澈的目光冷冷的落在兩人的臉上,又看了看兩人旁邊顫抖的工作人員,冷冷的說道:“來人,把他們四人全都帶回省紀委進行調查。薛炳南,現場這些檔案材料你和成濟宇先收好了,碎紙機裏的那些資料也一起帶上,帶回咱們省紀委,多找幾個人進行拚接,我到底要看看,他們在玩什麼貓膩。”
劉清澈說完,潘錫仁和馬正興的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他們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劉清澈竟然會親自帶著省紀委的人強行闖入進來。因為這絕對是不符合流程的。
這也是他們膽敢一方麵拖延時間,一方麵修改膽敢資料的原因。
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無用了,他們聰明反被聰明誤,被劉清澈和薛炳南直接抓了個現行,現在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更何況他們的的確確是在修改檔案資料呢?
潘錫仁、馬正興和兩名工作人員被省紀委的人帶走了,馬正興的檔案資料也被帶走了,整個省交通廳裏一下子就變得十分緊張起來。
這個時候,省交通廳廳長吳桂龍匆匆從外麵趕了回來,正好和帶著人往外走的吳桂龍碰了麵。
吳桂龍看到劉清澈等人要帶走自己的屬下,臉色有些陰沉,擋住去路,冷冷的說道:“劉清澈,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劉清澈也毫不示弱:“吳廳長,我們要把他們帶回去進行調查,難道不可以嗎?”
“如果你想要帶人回去的話,有手續嗎?更何況,他們並不是罪犯,你們好像沒有資格直接對他們展開調查吧?”
劉清澈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和省紀委的協同調查文件遞給吳桂龍,淡淡的說道:“吳廳長,有這些資料,你看我們的程序合理嗎?你還需要我們出示什麼東西?”
吳桂龍沒有想到劉清澈竟然帶來了協同調查文件,有了這些東西,他還真不好阻止,而且吳桂龍也知道,今天這事情自己無力阻止,他隻是抱著一絲絲的僥幸想要試一下而已,此刻,見事不可為,便不再強求,看都沒有看那些東西一眼,直接推了回去,笑著說道:“既然劉清澈同誌所有的資料全都齊備,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不過我希望後麵的調查省紀委方麵能夠嚴格按照程序去執行。”
劉清澈嚴肅的點點頭:“吳廳長,這一點不用你提醒,我們省紀委也會嚴格按照程序去執行的,柳書記一上任的時候就多次跟我們強調,我們省紀委身為紀檢監察機構,必須要先保保證我們的調查執法過程正義,有序,隻有在這個基礎上,我們才能去展開工作,所以你放心,我們所有的流程都是嚴格按照程序在走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劉清澈滿臉的莊重,絲毫沒有提及剛才強行進入檔案室時候的情形。
誰說劉清澈迂腐?那隻是他故意裝出來的表象而已。相反的,在做事的時候,劉清澈心中有著強烈的是否觀念,隻要他認為是正確的事情,他都會去做的。
走出省交通廳大院,上了汽車之後,劉清澈拿出手機給柳擎宇打了個電話:“柳書記,薛炳南之前的猜測沒錯,我們進入檔案室的時候,潘錫仁和馬正興正帶著兩名工作人員在篡改檔案,銷毀證據,所有東西都已經被我們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