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之後,薛炳南坐在椅子上,大腦飛快的運轉著,思考著自己下一步到底該如何去走。
似乎是心情的因素,薛炳南感覺到自己的思路十分清晰,很快就想出對策。
薛炳南把成濟宇、陶亞明和畢建秋三人喊過來,笑著說道:“現在咱們已經和成俊傑他們三人都談完了,手中掌握了很多資料和證據,但是僅憑這些證據,我們並不能在省廳這邊有所作為,所以,下一步,我們必須要擴大戰果,想辦法把王大龍失蹤一案調查出來。
當然了,我們雖然要去調查這個案件,但是呢,我們卻不能打著這個名義去調查,所以,我們必須要通過對交通廳內那些違法違紀人員的調查來向王大龍失蹤一案來靠攏。”
“薛主任,有什麼事情您盡管吩咐,咱們兄弟堅決去貫徹落實。”成濟宇很豪爽的說道。
“好,陶亞明、畢建秋,你們兩個一會兒去找省交通廳分管紀檢的杜鶴鳴談話,話題你們自己去擬定,而你們的目標是兩個,第一,要從杜鶴鳴的嘴裏盡可能多的得知王大龍最近的相關信息,包括王大龍最近提交上去的文件都要一一進行調閱,尤其是王大龍提交的杜鶴鳴批示的文件都要準備好複印件。
第二,你們要通過杜鶴鳴的嘴了解一下他對馬正興怎麼看?最好是搞清楚他的立場是什麼?對於馬正興的所作所為,到底有沒有想過要去調查?”
陶亞明和畢建秋立刻點頭表示明白。
隨後,薛炳南看向成濟宇說道:“成濟宇,你一會兒和我去省建設廳。”
成濟宇、陶亞明、畢建秋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解的看著薛炳南,他們不明白為什麼薛炳南和成濟宇去建設廳做什麼,要知道,他們現在的任務是巡視交通廳,和建設廳根本不沾邊啊。
看出了三人的疑惑,薛炳南笑著說道:“我要帶著成濟宇去建設廳展開外部調查工作,對於馬正興此人的諸多問題,我們如果想要從省交通廳內部打開缺口難度極大,如果不出我意料的話,恐怕省交通廳內部那些涉及到圓山隧道坍塌案中的人恐怕早已經串通一氣,形成了一層關係網,大家彼此相互牽製,相互幫助,誰也不會把相關的信息泄露給我們,否則的話就會遭到嚴重的打擊報複,至於那些沒有涉案的人,要麼是真的不知情,要麼是即便知情也不敢多說什麼。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們全都窩在交通廳裏想要從堡壘的內部攻破他們,難度極大,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兵分兩路,一路留下來繼續展開調查,形成威懾,而我和成濟宇則去省建設廳,去那裏是因為馬正興在來省交通廳擔任基建處處長之前,一直在省建設廳工作,現在既然他離開了,那麼通過對他以前在省建設廳工作時候的各種摸底調查,也許我們能夠獲得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獲。總之,現在我們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馬正興。”
聽到薛炳南這樣解釋,三人頓時恍然大悟,全都向薛炳南豎起了大拇指,怪不得柳書記對薛炳南如此器重,他的思維確實縝密,而且總是能夠從別人意想不到的角度去想辦法推進工作進展。
部署完工作之後,薛炳南立刻拿出手機給省建設廳辦公室打電話,接電話是是辦公室的一位科員,聽到薛炳南要帶著成濟宇去建設廳就馬正興的問題展開調查之後,科員當即表示,自己需要向領導請示一下。
這一等就是一上午,沒有任何的回複。
下午一上班,薛炳南再次打電話過去,又是那個科員接的電話,他告訴薛炳南領導出去了,現在不方便回複,需要等領導回來之後再進行請示。
薛炳南不是傻瓜,聽到科員的回複之後,他就知道,科員肯定是向領導請示過了,建設廳那邊的領導肯定不歡迎他們過去。
成濟宇看到這種情況,滿臉苦澀的說道:“薛主任,現在人家明顯不歡迎我們過去,我們怎麼辦?”
薛炳南冷笑著說道:“沒有張屠戶難道我們就得吃帶毛的豬嗎?他們越是不讓我們過去,我們就越是要過去,越是如此情況,才越證明馬正興很有可能在建設廳那邊有問題,我們必須要過去。走,咱們現在立刻就走,直接過去,我還就不信了,我們堂堂省紀委巡視組人員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擋在大門之外!
兄弟,我們加把勁,柳書記那麼信任我們,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