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北月也沒有說什麼,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了。

“你父親呢?”半晌,冷北月突然記起了什麼,看向紅袖。

紅袖的情緒已經緩和了幾分,就那樣盯著滿身是紗布的秦江。

“我父親還在湘山沒有出來。”紅袖的麵色有些蒼白,若是洪恩天一同來了這裏,她定不會受了欺負。

而且秦江也不會被折磨成這樣。

“哦……”冷北月點了點頭:“什麼時候來這裏?”

“這個……我不清楚。”紅袖搖了搖頭,他父親的事情她還真不知道。

“月兒,你什麼時候離開?”秦江又嗡聲嗡氣的問了一句,他其實很想好好看一看冷北月。

“等你傷勢好了就離開。”冷北月一邊說話已經開始淨手了,兩個下人已經準備了她需要的熱水,麻沸散等工具。

秦江又不說話了,想到冷北月會走,他就心疼。

“王爺……有消息嗎?”好半晌,秦江才又問了一句,聲音壓低了幾分。

感覺到冷北月在給他拆紗布,動了動手指。

“你先回避吧。”冷北月看了紅袖一眼:“畢竟男女有別。”

她是醫者,可以不在意,紅袖的身份似乎有些特殊了。

“那你……”紅袖頓了一下,她知道冷北月異於常人,轉身出去了。

“月兒,你真的不介意嗎?”秦江想笑了,男女有別,可是冷北月也是女子啊。

他的心情還是很好的,因為有冷北月在。

“我是醫生啊,有什麼可介意的。”冷北月有些無奈了,這個秦江竟然問這種問題了。

一邊動作嫻熟的將藥放在他的唇邊:“先把麻沸散喝了。”

“不用了。”秦江卻別過去頭,因為動作幅度有些大,痛的哼了一聲。

“為什麼?”冷北月也有些意外,沒想到秦江會拒絕。

“這點痛不算什麼。”秦江身上的紗布已經打開了,眼睛也能眯著縫看著冷北月:“你怎麼還戴著人皮麵具?”

“我這人皮麵具技術極好,透氣性極強,戴著和沒戴一樣,很舒服的。”冷北月適時誇獎了一自己的手藝。

秦江無語極了:“我喜歡看到你原來的樣子。”

“不要貧嘴。”冷北月一邊給他上藥,一邊瞪他,肚子處的傷口最嚴重,腐肉刮去後,一個深深的傷口留在那裏,她的醫術再精湛也不能保證不留疤痕了。

“月兒,我是認真的。”秦江就那樣盯著她,雖然是男裝,妃色的唇嬌豔欲滴。

“你忘記了,我是冷展思的女兒,我們之間不共戴天,你與我父親仇怨已深,你殺了他,我與你更會有仇怨。”冷北月讓他認清事實,所以才會如此說。

秦江果然不再開口說話了。

他的確不知道如何麵對這件事,仇恨,他放不下,冷北月,他也放不下。

所以,他真的不敢麵對冷北月,可是看到她,又不舍得離開。

處理過傷口,上了藥,冷北月又開始給秦江纏紗布,一圈一圈十分認真。

“臉上不用了。”秦江看著冷北月,輕聲說著。

“毀了容怎麼辦?”冷北月不理他,這個家夥受傷了,還這般,她當然將讓他先安靜幾天:“我可不想帶一個毀了容的侍衛。”

“你帶我一起離開嗎?”秦江有些小激動了,想翻身坐起來,又悶哼一聲,痛的直抽冷氣。

“當然要帶你一起離開,不然,留著讓秦幽折騰啊。”冷北月提到秦幽,麵色又暗了下來:“你這大師兄還真夠狠的。”

秦江再一次不說話了。

任冷北月又包成了粽子,下人又送來了米粥,冷北月坐在床邊,端了碗,開始給秦江喂清粥:“王爺這一次治水,離這裏不遠,就將秦幽直接解決掉。”

秦江一點點將清粥咽下,聽著冷北月的話,嘴角抿了抿:“湘山的師兄弟們是無辜的,他們隻是被他利用罷了。”

“你的師傅卻不是被利用的,他可是一心要助秦幽的。”冷北月搖頭,取了手帕擦了擦他嘴角滴下來的湯汁,動作十分溫柔。

讓秦江都想一輩子躺在這裏了。

冷北月真的難得這般等他,他覺得傷的再重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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