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立即答應,蘇語堂隻是低垂著眉眼,似乎在考慮什麼。
這地圖,人人都想得到,他蘇語堂也不例外。
又看了看四周,空空的大殿隻有他們兩人,隻是他知道暗裏還有人在。
暗暗握了拳頭,蘇語堂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說吧,什麼條件?”
“讓我想想。”冷北月捏著半幅地圖在原地走了幾圈,煞有介事的樣子,一臉的低沉:“第一,你不能隨便治我的罪……”
連臣妾二字都不說了,直接以我相稱。
蘇語堂瞪了她一眼。
“第二,要放了我父親。”冷北月又繼續。
這些都是眼前必須要解決的事情。
“可以放,但是隻能是庶民,別想官複原職。”蘇語堂緊緊盯著那半幅地圖,磨牙一般說著。
而對於冷北月犯的罪,陷害冷展博,傷了何太守的兒子,這些他都可以不予追究。
隻因為這半幅地圖。
“沒關係。”冷北月不在意這些,點了點頭:“就這兩個條件,臣妾也不貪心。”
“好,朕答應你。”蘇語堂不加考慮的說道。
“空口無憑,字據為證。”冷北月還算心思慎密之人,畢竟前世是學醫的,心思不夠慎密,估計早就逐出師門了。
怎麼能夠成為師傅的得意門生。
“北貴妃,你不要太過份。”蘇語堂已經十分忍讓了,他覺得冷北月這是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這種事呢,我也不喜歡做,隻是這明光殿裏實在沒有安全感。”冷北月聳了聳肩膀,根本就不在意蘇語堂的火氣。
反正手裏是狠狠捏著那幅地圖。
“好好!”蘇語堂咬牙認了:“來人,送筆墨。”
隨即大太監安順領著一個小太監屁顛屁顛的走了進來,看到冷北月那高傲不可一世的樣子時,安順還愣了一下。
似乎事情的進展與想像的不太一樣。
蘇語堂麵色極難看,在殿中央的椅子上坐了,攤開紙張,拿過筆,極快速的寫了起來。
落款處還蓋了他的玉印。
然後一甩袖子站起來,命兩個太監退了出去。
冷北月早就繞到桌子前細細看了一遍,滿意的點了點頭,待到墨幹才小心翼翼的收進了袖子裏,這可算是保命符了,必須得收好。
做好一切,冷北月才將半幅地圖放在桌子上。
站在一旁正生著悶氣的蘇語堂看見冷北月的動作,隻是冷哼了一聲。
隨即拿起地圖,細細打量了一番,捏著地圖的手緊了緊:“另外半份地圖呢?”
“這個,臣妾不知,祖父隻給了臣妾這一半。”冷北月笑得像一隻小狐狸,腮邊兩朵小酒渦都帶著笑。
十分喜人。
“好,很好。”蘇語堂點頭,隨即將安順又喚了進來,吩咐了幾句,那安順的麵色倒是沒變,隻是眼底的疑惑越來越深了。
待到安順再出去,明光殿外麵的禦林軍也全部撤離開去。
冷北月則盯著蘇語堂:“皇上日理萬機,一定辛苦了,早些休息吧。”
“你很急嗎?”蘇語堂用眼角斜了冷北月一眼,語氣曖昧不清,一邊將那半幅地圖收進懷中,上下打量了冷北月一番:“先去沐浴吧。”
輕輕皺眉,冷北月也沒有多想:“讓小可進來侍候我吧。”
“嗯。”蘇語堂沒有反對,小可是冷北月給自己的貼身宮女重新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