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葉悠然是可以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的。
或許不用兩天之間,隻要讓葉悠然靜一靜,他就會回心轉意,主動去和子貢真尊負荊請罪的。
當然了,不可否認,子貢真尊今天也有些不在狀態。
平時以子貢真尊的睿智應該能看得出來,今日的葉悠然和往常是有不同的。
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不理解葉悠然,反而還如此刺激葉悠然。
但是不管怎麼樣,雪兒都不希望子貢真尊真的離開了華夏幫。
這是一種很不好的苗頭,一旦有人開了頭,說不一定將來就會有接二連三的人效仿。
有些頭是不能開的。
所以雪兒隻能希望曾子真尊能勸住子貢真尊了。
然而,在葉悠然閉關修煉的時候。
曾子真尊正在和子貢真尊喝酒。
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自斟自飲了。
自從當年儒門解散之後,他們便是天涯各一方。
後來因為葉悠然他們才重聚在一起,可卻彼此忙於修煉而幾乎不曾好好一聚。
此時曾子真尊和子貢真尊兩人相對而坐,彼此誰也一言不發。
都在蒙頭喝酒。
“真的要走了?”
忽然曾子真尊開口了。
“走了。”
子貢真尊一邊喝酒,一邊說道。
“將來再見儒皇,你如何解釋?”
曾子真尊再次開口問道。
子貢真尊頓了頓,但還是把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將來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
子貢真尊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有些傷感地說道:
“說不定你和我都沒有將來,說不定我們都見不到儒皇。”
談話一度陷入了沉默。
兩人繼續倒酒,喝酒,對坐無言。
“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你……”
曾子真尊眼眶有些紅。
但是子貢真尊卻是驟然大聲道:
“可現在不是以前,或許當年我們都隻是一廂情願,我們本就不該反抗天道。”
“或許你也可以理解為我怕了,但是你應該知道,我們沒有希望。天道娘娘已經歸來,而儒皇卻不知去向。就靠著一個小屁孩,你真的認為我們還有希望嗎?”
子貢真尊的情緒相當的不穩定。
現在的他給曾子真尊十分陌生的感覺。
曾經的他們一腔熱血,曾經的他們誓言鑿鑿,今日子貢真尊卻有些退縮了。
雖然葉悠然的言語過激,可不能否認的是,葉悠然或許說的是對的。
子貢真尊是真的怕了。
其實曾子真尊也怕,他能理解子貢真尊此刻的心情。
但是他不能退縮,理智告訴他,應該死戰到底。
“兄弟,跟我走吧!天涯海角我們哥倆逍遙自在,不再理會什麼儒道天道,一切都是過眼雲煙,曾經多少把酒言歡的兄弟如今所剩無幾。我們也該為自己而活了,帶著曾經的兄弟的遺憾,也替他們活著。”
子貢真尊仿佛有些醉意。
但是此刻的他說出來的話卻充滿了蠱惑。
在某一瞬間,曾子真尊都差點要被他說服了。
因為他們現在活得真的很累。
這麼多年下來,他們經曆過輝煌,經曆過滄桑,經曆過躲躲藏藏的日子,身心具乏。
如果一走了之,或許也不失為上上之選。
本來曾子真尊是來勸子貢真尊的,但是此刻的曾子真尊卻反而眼神迷離,道心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