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兒啊黃總，這不公平！”
劉金銘走到黃振麵前，情緒顯得格外激動。
單東陽也忍不住罵了出來：“媽的總部的人是不是眼睛瞎了，要是沒有黃總，這鑫夢商廈能有今天？”
曹立新歎了一口氣：“是不地道，這不上屋抽梯嗎？”
劉金銘義憤填膺地道：“我劉金銘命就這麼苦嗎？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伯樂，準備大幹一場。結果……結果我剛一來，伯樂就要走了。這……我先表態，你走我也走，反正除了黃總你，我誰也不跟！”
單東陽想了想，也附和：“算我一個！”
就連曹立新也沉不住氣了：“能少得了我嗎？咱們幾個，可是鑫緣公司的老熟人，好不容易在黃總的知遇下，重新聚到一起。這就要分開了？不行！就算是去要飯，也要在一起要！”
他們這麼一渲染，黃振的眼睛都差點兒濕潤了。
這還是那幾個昔日讓人頭疼的牛鬼蛇神嗎？
“謝謝，謝謝大家。”黃振強擠出一絲笑來：“能為你們提供一個適合自己發展的平台和崗位，我很高興。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職場嘛，本來就沒有永恒的崗位。隻有，永恒的成長。你們三位，都是在某一方麵出類拔萃的，我相信你們，好好幹，一定會有所作為。”
劉金銘提高了音量：“沒有你，我們還幹個什麼勁啊？我們幹不痛快！”
單東陽走過來扶了一下黃振的肩膀：“黃總。我單東陽退役以後，第一堂生動的社會課，就是你給上的。要不是遇到你，我這人生，可能就那樣兒了，得過且過，甚至誤入歧途。是你軟硬兼施，讓我幡然醒悟過來。你要是走了，別人可壓不住我，我要闖禍的。”
曹立新：“……”
你一言我一語，讓黃振既感動又無奈。
陶菲嘟著小嘴，也跟著過來煽情：“就是，就是！大家都離不開你的！你走了，鑫夢商廈就垮了！”
“我哪有那麼重要！”黃振苦笑：“行了，各位，感謝大家的挽留。我會記住你們的。別傷感了，都。你們好好呆著，別胡思亂想。”
陶菲強調：“我們都跟你走！你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對！”劉金銘也積極響應。
單東陽和曹立新互視了一眼，也點了點頭。
有時候，太受膜拜了，也是一種痛苦。麵對這幾位的表態，黃振心裏很不是滋味。
黃振說道：“大家聽著。跟我走，一是害了你們自己，二是也害了我。我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說我臨走了還要挖東家牆角，那我以後在圈子裏還怎麼混啊？對吧？這樣，咱們以後經常保持聯係，反正我也不會離開泉城，還會在這一方土地上發展。我們，還會經常碰麵兒。”
正在這時候，付潔突然走進了辦公室，頓時被眼前的場麵感染了：“好感人的場麵！”
她走近黃振，大家紛紛向她點頭示禮。
黃振略顯尷尬地一笑：“付總，你保重，歐陽督導，會比我幹的出色！”
付潔一皺眉頭，開口便斥責起來：“閉嘴吧你！你還嫌場麵不夠傷感是不是？”
黃振看的出來，付潔情緒也很差。“那個……那個餘總走了？”黃振隨口問了句。
“還沒。”付潔道：“她正在我辦公室呢，在跟歐陽督導談話。”
曹立新突然說道：“我算是明白了！再大的集團再大的企業，也擺脫不了家族式的模式。”
陶菲也像是受了啟發，恍然大悟地道：“就是就是！那時候餘總把她女兒調過來當督導，其實就是來這裏熟悉環境，然後頂替黃總的位子，這是她們母女倆早就預謀好了的！”
單東陽禁不住爆出了粗口：“太他媽陰險了！”
付潔皺了一下眉頭，強調道：“別亂猜測！餘總是我和黃總的伯樂，沒有她就沒有我們的今天。這件事，大家不要再議論了。”
黃振也跟著說道：“對。這是我自身確實出了問題，才導致……餘總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
付潔拍了拍黃振的肩膀，將他叫到一角，輕聲說道：“你先別收拾，等我回來。”
黃振愣了一下：“你去幹什麼？”
付潔道：“我再去跟餘總談一談，明天就是愚人節了，她是不是記錯了時間？”
黃振一陣愕然，這跟愚人節有什麼關係？
沒想到，付潔有時候竟也如此天真。
她明明知道，就算是愚人節，餘夢琴也絕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
“算了吧。”黃振勸道：“餘總已經在經理麵前宣布了，已經定性的事情，就別做無用功了。再說了，我就算是離開鑫夢商廈，也餓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