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你今天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裏覺得不舒服?”
被從國內直接空運過來的楊梓琛已經到了意大利大概有三天。
他此時此刻正穿著一身白大褂,手中拿著病情記錄本詢問著顧安寧的情況。
隻可惜現在顧安寧仍舊還是不能夠說話,甚至連一點點的聲音都沒有辦法發出來。
躺在病床上,一身病號服的顧安寧心情異常低落。
她低垂著頭,晃了晃,表示自己並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
僅僅隻是沒有辦法像正常人那樣說話而已。
顧安寧現在不能說話,也並不太想要說話,她睡的累了就坐在了床上靠著枕頭,眼睛裏滿是厭煩和困倦,做什麼事情都沒有什麼興趣。
楊梓琛看著顧安寧,忽然長長的歎了口氣,對著顧安寧問道。
“安寧,你其實心裏還是喜歡著封少爵的吧?你看起來並不想要離開他的身邊。”
顧安寧聽到這話,猛然間抬頭望向了楊梓琛,又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病房門的方向。
楊梓琛明白顧安寧的擔憂,唇角一勾,笑著說道。
“你放心,這裏沒有人別人,我已經把門鎖好了,也吩咐了任何人不能進來。”
聽到楊梓琛這樣說,顧安寧才是微微鬆了口氣,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老半天一個字說不出來,她有些著急,又沒有任何辦法。
楊梓琛看著顧安寧茫然無措的樣子,忽然覺得顧安寧有些可愛。
他的唇角輕輕勾起,伸手遞給了顧安寧一個本子一支筆,眼睛裏滿是笑意,讓顧安寧把字寫在上麵。
顧安寧瞪了楊梓琛一眼,但還是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素描本子。
她低頭,在上麵刷刷的寫下一行字。
“我的喉嚨到底能不能好了?”
看到這行字,楊梓琛再一次失笑。
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顧安寧的腦袋,溫柔的安慰她。
“不會好不了的,現在還在研製解藥,我絕對不會讓你一直這樣下去的。”
顧安寧聽到這話,下意識的握住了楊梓琛的手,另外一隻手飛快的在素描本子上麵寫了兩個字。
楊梓琛看了一眼,隻有裏兩個字。
“謝謝。”
楊梓琛的眼睛裏多了幾分無奈和苦澀,笑著再一次揉了揉顧安寧的腦袋。
“我們兩人的關係,說這些幹什麼?”
他這樣笑著,然後就看見了顧安寧在素描本子上麵繼續寫道。
“封少爵呢?他現在在哪裏?”
楊梓琛看著顧安寧這樣寫,不由得說道。
"你到底還是放不下封少爵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楊梓琛長長歎了口氣。
“他現在正在樓上的病房裏麵陪著葛雲染,要不我幫著你去把人叫來。他要是知道你離不開他,必定會很高興的。”
顧安寧聽到這話,臉色略顯得難看起來。
她低頭又在素描本上麵刷刷的寫了下來,上麵的字並不怎麼多,但是卻體現出了顧安寧此時此刻的不高興了。
“不用去叫他,他既然忙就讓他忙著去吧。”
想了想,顧安寧有寫了一句話。
“我想要出院。”
楊梓琛看到這句話的時候不免皺了皺眉頭,卻是按住了顧安寧的肩膀,阻止了顧安寧想要從床上起來的動作。
"這件事情你暫時不要太過著急,先和封少爵說一聲,否則的話到時候他發起瘋來,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就不太好了。"
顧安寧抬眼,望著楊梓琛的那張臉,久久都不說話,心裏麵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總是那樣讓人看不透,楊梓琛也不說話就那麼樣讓顧安寧看著。
兩個人就這樣對峙了老半天。
楊梓琛才開口笑著說道。
“不管怎麼樣,這都是封少爵名下的醫院,你要離開也要和他說一聲,否則人不見了,他會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