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菲菲徑直來到了杜雲峰麵前,說:“杜總,我幫你戴上。”
杜雲峰看薑小米一眼,說:“謝謝!”
“不用謝,”周菲菲笑著說:“一會兒反正你要幫我戴。”
薑小米看向許英豪,隻見他直盯盯看著周菲菲,臉色陰沉得可怕。
她不由笑了,覺得這兩個人還真有意思。
她來到許英豪麵前,柔和地說:“許大哥,我幫你戴。”
許英豪的頭轉過來,臉色很快緩和了,說:“行,你慢點,別把手指弄傷了。”
周菲菲拿著花正要給杜雲峰戴上,突然聽見許英豪這柔和的聲音,手一抖,花掉在了地上。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師叔對她說話總是那麼凶神惡煞,對薑小米卻溫情脈脈,她的心裏很難過。
周菲菲和許英豪的相處,隻在特戰隊裏,在那樣特殊的地方,許英豪說話永遠都是發號施令,永遠嚴肅,永遠雷厲風行。
所以這麼多年來,她從沒有看見他柔和的一麵,今天她親眼看到他對薑小米的態度和在特戰隊大相徑庭,她才知道,她的師叔並不總是板著臉,他也會笑,也會調情,也會撩動女人的心。
隻是這一切都不會在她麵前出現,他可以對任何人溫柔,比如封蕭蕭和薑小米,他說話那麼柔和,如沐春風,好象生怕嚇著了她們。
但他唯獨不會對她露笑臉,似乎她是他生死的仇人,她一說話,他就恨不能掏槍把她打死。
她在心裏哭泣,也許師叔真的把她當成生死仇人在對待,因為她害死了她師傅,害死了他心愛的女人!
她低頭撿花,逼回差點泛上來的兩眶眼淚。
周菲菲把花撿起來的時候,薑小米已經給許英豪戴好了。
她不好意思讓許英豪幫她別花,這花要戴在胸前,不是有親密關係的人哪好意思讓人家碰,更不好意思讓男人碰。
所以她低頭自己戴,卻因為是反著的,試了幾次都沒有戴上。
周菲菲給杜雲峰戴好了,把自己的花遞給他:“杜總,麻煩你幫我戴上。”
杜雲峰看薑小米一眼,隻見她雖然把花戴上了,卻沒有戴端正,心癢癢地想過去幫她。
但周菲菲把花遞過來了,他又不好離開,隻好伸手接花,想先幫周菲菲戴上。
許英豪一直冷冷地看著周菲菲,見她居然要杜雲峰幫她戴花,頓時怒了,衝過去將她一把拖過來暴吼:“你沒長手?”
周菲菲被他拽了個踉蹌,站穩了說:“我自己怎麼戴啊?”
許英豪指指薑小米說:“她都有法戴,你沒法戴?”
周菲菲賭氣地說:“小米能幹,我笨……”
“笨就給我學聰明!自己戴!戴不好繼續,直到戴好為止!”
“我……”周菲菲無語地看著他。
他怎麼不自己戴?卻這樣要求她。
那幾個人看見這場麵,隻能麵麵相覷。
封蕭蕭覺得許英豪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以前的他是實實在在的大暖男,溫柔體貼,現在的他就像吃了炮仗一樣,隻要麵對周菲菲,他就炸開。
洛家俊看他們的眼神滿是研究意味,他覺得這兩個人是真正的相愛相殺。
薑小米笑了笑,走到周菲菲麵前,說:“菲菲,我的花沒戴端,你幫幫我好不好?”
“好。”周菲菲把手裏的花往嘴巴上咬。
“你的給我吧。”薑小米拿過去,順手幫她別上。
周菲菲也幫她取了重新戴正了。
許英豪的眼睛一直看著周菲菲,那種眼神令那幾個心裏老想笑,因為他的眼神傳達出的信息是:長官麵對笨下屬,恨鐵不成鋼!
“好了,我們都穿戴好了,”封蕭蕭說:“可以出發了。”
周菲菲轉身就往出走,說:“杜總,我坐你的車。”
許英豪的臉又陰沉了。
封蕭蕭過來打岔,問:“許大哥,你的墨鏡呢?”
“在這裏。”他取出墨鏡戴上,說:“蕭蕭,你叫她也戴上墨鏡。”
封蕭蕭明白他是要保護周菲菲,說:“行,我跟她說。”
她走到外麵,對周菲菲說:“許大哥叫你也戴上墨鏡。”
“我沒事,”周菲菲笑著說:“我現在就是一個小警察而已,你這也沒多少客人,沒人會……”
許英豪突然出聲:“夜鶯!”
“到!”周菲菲本能地麵向他立正答應。
“我命令你:戴上墨鏡!開你自己的車!”
“是!”
周菲菲麻利地拿出墨鏡戴上,迅速回到自己車邊,坐上車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