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峰也聽見了,問:“那洛少呢?他到監獄去了?”
“是的,”封蕭蕭說:“我怕他心煩,也沒有給他打電話,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三個人進了屋,薑小米說:“錢玉美不會死吧?應該搶救得過來。”
“希望吧,”封蕭蕭歎息著說:“家俊還沒有找到他生母,錢玉美如果就這麼死了,他會難過的。”
“對,”杜雲峰說:“昨天我們才和律師談好了,明天就為錢玉美上訴,可在這節骨眼上,她居然自殺。”
“蕭蕭也別擔心,”薑小米安慰封蕭蕭:“錢玉美應該沒這麼快死,她做了那麼多壞事,要死也要再遭受一些折磨。”
封蕭蕭笑起來:“我倒不在乎她的死活,就是擔心家俊,錢玉美是他找生母的唯一希望,如果真的死了,不知道他怎麼辦。”
“再等等吧,”杜雲峰說:“洛少回來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嗯。”封蕭蕭應了一聲。
杜雲峰看向薑小米說:“你在這裏陪蕭蕭,我去買菜。”
封蕭蕭好奇地看向他:“我怎麼沒有聽見你叫過小米,你叫她什麼?老婆?媳婦兒?親愛的?”
那兩個一起紅了臉,薑小米說:“我們才認識沒多久,哪可能叫那麼肉麻。”
“那你們怎麼稱呼?杜總叫小米什麼?”
杜雲峰看薑小米一眼,說:“我叫她小米。”
“小米”兩個字一入耳,薑小米的心撲嗵撲嗵劇跳起來。
封蕭蕭笑眯眯地問:“那小米把杜總叫什麼?”
“我……我和你一樣,叫他杜總。”
“那怎麼行?你應該叫他雲峰啊。”
杜雲峰聽見封蕭蕭嘴裏的“雲峰”二字,心密密麻麻地酥起來。
他第一次聽到封蕭蕭叫他的單名,可是卻是她教薑小米的,而不是她自己這麼叫。
薑小米將封蕭蕭的軍:“那你呢?你為什麼叫杜總?你不是說他是你哥嗎?”
“我叫過哥啊,隻不過人前叫他杜總表示尊重。”
“我叫他杜總也是表示尊重。”
“好,”封蕭蕭說:“那從今天開始,我們都改口,你把杜總叫雲峰,他叫你小米,我把他叫哥哥,把你叫嫂子。”
“啊!”薑小米忙不迭捂她的嘴:“叫什麼嫂子……”
封蕭蕭躲開她的手叫:“嫂子,嫂子。”
兩個人在沙發上瘋成一團。
杜雲峰看著她們瘋鬧,臉上也露出了滿滿的笑容,說:“蕭蕭,小心孩子。”
兩個女人停下來,瘋了這一氣,兩個人的臉上都紅通通的。
杜雲峰說:“你們慢慢玩,我去買菜,很快就回來。”
封蕭蕭搶先說:“那辛苦哥了,你放心去,我會招呼好嫂子。”
薑小米急得又要來捂她的嘴,封蕭蕭哈哈大笑。
杜雲峰走到外麵,還聽見封蕭蕭的笑聲,他在心裏默默地想:“如果我和你的閨密交往能讓你這麼開心,那我就試試吧,隻要你能永遠開心下去。”
洛家俊趕到關押死囚的地方,看到錢玉美已經是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
“怎麼會這樣?”他憤怒地吼。
他還沒有問出生母的下落,錢玉美怎麼能死?
看守介紹情況:“我們對每一個囚犯都很注意,凡是可能造成讓他們自殺的東西都沒收了,但沒想到她的身上還藏有劇毒……”
“你們不是搜過身嗎?她還能藏在哪裏?”洛家俊簡直氣極敗壞。
看守說:“她藏在牙齒裏。”
“什麼?”洛家俊不解了:“牙齒裏藏毒?”
看守講述了事情經過。
晚上零點,換班的看守巡視了一遍所有監牢,也看到了錢玉美,她沒有異常。
因為是深夜,都在安靜地睡覺,所以看守每次巡視都隻是在外麵用電筒照照,沒有進來查看。
天快亮的,看守吹哨,催促犯人們起來鍛煉身體,發現錢玉美沒有動,喊也不答應。
看守立刻打開牢門,進來一看,她的嘴角有血,再伸手探鼻息,發現她已經沒有呼吸了。
他們還是把她送進了醫院,醫生檢查後,說她已經沒有生命體征,死於一種劇性毒藥,已經死三個小時了。
看守不知道她把毒藏在哪裏的,醫生仔細檢查,發現她少了一顆牙齒。
看守又回到牢裏,果然找到了一顆假牙。
洛家俊看到了那顆假牙,這是一顆鑲金的假牙,外層的金取開後,可以看出那顆牙齒是上下兩個部分合在一起的,他取開上半部分,看見中間是空心的。
醫生說:“毒藥就裝在這裏麵,因為縫合得很緊密,平時不會泄漏,但她如果一心求死,就會把假牙取下來,用外麵的金片慢慢刮撬開上下部的接合處,取開上部後,毒藥就出來了,這藥毒性極強,可以稱之為見血封喉,所以她吞服後短時間內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