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一到辦公室就變了,這冷若冰霜的樣子讓他很不爽,他懷疑是洛家文的母親說了她什麼,所以她想要和他保持距離。
他冷笑,洛家文已經死大半年了,他媽還能替他管住封蕭蕭?
就算老太太能管住封蕭蕭,可管不住他,隻要他想和封蕭蕭在一起,就沒人阻攔得了。
這小女人要使小性子就由她使會兒,等他忙空了再慢慢調教她。
開會時間到了,他拿起文件往小會議室走去,封蕭蕭起身跟在後麵。
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封蕭蕭給洛家俊添滿咖啡,就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洛家俊忙著批閱文件,每周星期一上午本來最忙,但因為他昨天沒來,活兒全堆到今天,就比昨天還要忙,到十一點半了還沒有忙完。
封蕭蕭沒有打擾他,自個兒下樓拿飯。
一進餐廳,她就聽見袁小英高喉嚨大嗓門的聲音:“我跟你們講一個笑話,有一個女人,男人死了,因為寂寞就到處勾搭男人,男人都躲瘟神一樣躲著她。她瞄上了一個有婦之夫,整天纏人家,人家不幹,她就下陰手整人家。”
有人好奇地問:“她怎麼下陰手?”
“她趁人家不備,把人家命根子踢傷了,你們說,這賤人不是禍害人家嗎?”
“天哪!這不是笑話吧?袁小英,你說的是誰?”
“你們說對了,我說的的確不是笑話,誰做了這種斷子絕孫的事誰明白,我們還是吃我們的飯,反正以後把自個兒的男人看緊一點,別再著了狐狸精的道,那我們下半身的性福就毀了。”
封蕭蕭自然明白袁小英在含沙射影地罵她,她沒有看見於小穎,暗想難道那天她把呂思廣踢得有點嚴重,這人渣住院了,於小穎在照顧他?
她沒有搭理袁小英,在一片不明真相圍觀者的議論聲和罵聲裏,她淡定地去拿飯菜。
吃飯的時候,封蕭蕭依然冷著一張臉。
洛家俊問:“你婆婆昨天晚上說你了?”
過了片刻,封蕭蕭回答:“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高興?”
她不作聲。
“是別人說了什麼?”
“沒有。”
“杜雲峰找你了?”
“沒有。”
“那你到底怎麼了?”
封蕭蕭低頭扒飯,不管他怎麼問,她就兩個字:“沒事。”
洛家俊失去了耐心,焦躁地將筷子往桌上一拍:“什麼事都沒有,那你成天搭拉著臉給誰看?”
封蕭蕭說:“我就這臉相,你看不慣,把我調別的部門去。”
“封蕭蕭!”洛家俊生氣地說:“你以為做出這副讓我討厭的樣子就能躲開我?你做夢!”
他怒氣衝衝回辦公室去了,封蕭蕭平靜地繼續吃飯。
兩個人開始了冷戰,一下午沒有交談一句。
下班,封蕭蕭沉默地跟在洛家俊身後走出辦公室,沉默地把他送回家,他吩咐她做什麼她就做,不吩咐她就站在那裏發呆。
晚飯也在沉悶的氣氛中吃完,洛家俊為了緩和氣氛,挑逗了她幾句,她跟聾子似的,連一點表情都沒有。
洛家俊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找不到原因,一種挫敗感向他襲來,他要怎麼做才能讓她恢複之前的樣子?
僅僅一天時間,封蕭蕭不理他,他就受不了了,他極度討厭她這麵無表情的樣子,可是找不到她突然變化的原因,他就拿她沒有辦法。
收拾了鍋碗,封蕭蕭向他躹躬:“洛總,我回去了。”
洛家俊說:“你有什麼事能不能說出來?你這樣我很累知不知道?”
封蕭蕭麵無表情地說:“我沒事,洛總不用為我操心。”
洛家俊忍無可忍:“你以為我想為你操心?我看到你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就煩!滾!”
封蕭蕭轉身就走。
洛家俊看著她頭也不回地走到車邊,很快把車開了出去,他狠狠一拳打在牆上。
第二天早上,封蕭蕭依然沒有改變,洛家俊心裏火大,故意找茬挑她的毛病。
封蕭蕭把咖啡端過來,他喝都沒喝就砸地上了:“這煮的什麼?”
封蕭蕭一聲不響地把碎杯子打掃了,又到茶水間重煮,端來他又砸了:“你越煮越回頭了?”
他以為她會發火,會指著他鼻子罵:“洛家俊,你不要太過份!”
或者她會冷冷地說:“嫌我煮不好,自己煮去!”
但她不開口,什麼都不說,就默默地打掃了默默地重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