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點點頭,隨嶽長崎飛遁而上,兩人返回太乙聖宗後,陳旭發現太乙聖宗門外幾位長老以及其餘峰主早早就在那裏等候,當然陳旭自問自己可沒這麼大的麵子,讓幾位長老,以及其餘副峰支脈的峰主來迎接自己。
他們所迎接的是自己身旁的嶽長崎,至於自己,根本就是個附帶品,哪怕自己已經展現出絕頂天才的一麵,也沒資格讓他們來迎接自己,畢竟天才,還未成長起來就那麼他依舊隻是一個天才,還算不上強者。
這時陳旭看到李玉薄正站在一行人中目光看著自己,臉上既沒有高興,也沒有一分的情緒,似乎自己的歸來對他而言並不重要一樣。
但陳旭卻能看出李玉薄手指間不自然的在抖動著,暴露了內心激動的情緒,見此陳旭老老實實走到李玉薄身旁,道:“師父。”
“回來就好,回去梳洗後,把藥園裏麵的雜草整理幹淨。”
李玉薄頭也不回向陳旭說道,雖然話語間透出嚴厲,但其餘的幾位長老都能聽出李玉薄對陳旭的疼愛,隻是不願意去表達出來罷了。
這時嶽長崎回頭看了眼陳旭,道:“你那口鼎是怎麼來的。”陳旭這次暴露出來的清風隨影,以及青銅鼎都是極為強大的存在。
哪怕陳旭是李玉薄的弟子,如果嶽長崎連問都不問上一句那才叫見鬼了,不過嶽長崎肯走到聖宗門口才問自己,顯然是給自己時間去編理由,也是讓李玉薄有機會能夠為自己開口。
這倒不是嶽長崎對陳旭的功法和靈器不感興趣,而是嶽長崎不願意去因為陳旭和李玉薄翻臉,他要的是李玉薄的傳承,而不是陳旭手中的靈器和功法。
故此陳旭一路上早就想好了答案,向嶽長崎道:“這尊青銅大鼎乃是我意外所得,至於那套身法,則是我陳家祖先所留下的傳承,隻是一直無人所能領悟,直到傳與我後才勉強頓悟。”
陳旭理由十分牽強,可那又如何,眾人不能因此就去搶一個後輩的靈器吧,況且人家都說了,那套身法是祖傳的,這如果也要強行逼陳旭交出來,那太乙聖宗的臉麵可就丟盡了。
再者也沒有那位長老肯去和李玉薄翻臉,故此對於陳旭蹩腳的理由根本沒有細問,隻是也不乏有人帶著深意的眼神深深掃上陳旭一眼。
“嗯,原來如此,那大家都散了吧,我也疲了,哎!人老了,果然腿腳都不利索了,出去走走都累的厲害,看樣子離進棺材也不遠嘍。”
嶽長崎一臉疲憊懶散一笑說道,眾人當然也不會把這句話當真,因為嶽長崎說這句話已經說了百多年了,至今還活的生龍活虎。
倒是紫薇真人那邊確實是已經得到證實,隻怕還有三五年時間,紫薇真人便要坐化,如果不是趕上魔族入侵,隻怕此刻早已經封山不出,準備身後事了。
想想一個嶽長崎,熬死了兩代紫霄宮宗主,即便紫霄宮號稱功法戰力為三宗最強,但每每想到此,都不禁令人感歎。
眾人散去後,陳旭回到藥園,將身上破碎衣袍一扔,倒頭就大睡起來,這次陳旭真的是疲了,即便是有妙華仙霧這種靈藥為自己恢複了傷勢,可精神上的疲憊是少不了的。
沉沉睡去中,陳旭元神的意識緩緩間似乎感受到什麼,忽然元神一震,陳旭雙瞳猛然睜開,瞳孔中浮現出兩尊青銅大鼎的影子。
“嘿嘿,小子醒醒!”
識海之中,隻見一尊青銅大鼎緩緩散發著一股奇異的波動,這尊大鼎正是睚眥鼎,此時睚眥鼎上浮現出一張猙獰笑臉,向陳旭道:“小子,這次打的這麼爽,可惜我不能陪你玩,不過倒是讓饕餮那個蠢貨挨了頓打,現在老實多了,不然我也不能和你溝通。”
陳旭心中一震,知道眼前的正是睚眥鼎的器靈,這兩尊大鼎來曆極其神秘,陳旭也不禁正視起來,道:“你死皮賴臉的認我為主,可別告訴我就為了鎮壓饕餮鼎,我不管你們什麼仇什麼怨,既然認我為主,就要聽我的!”
這兩尊大鼎互相不對付,平時還好,可關鍵時候萬一搞內訌,可非要把自己害死不可,陳旭厲聲喝道,想要借此機會讓眼前這尊睚眥鼎老實下來,也正好詢問清楚它們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