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瑞稚嫩的小臉上滿是陰沉,他低著眼睫考慮片刻,冷冷的說:“他欺負我們,還欺負娘親,他不配當我們的爹爹,唐雨茗,這件事你不可以告訴娘親,你別忘了,你曾經答應過蘇子辰說要幫他娶到娘親的。”
唐雨茗低著頭,糾結的摳著小手,“可是,他是我們真爹爹呀。”
“那又怎樣?你才與他見過幾次麵,而且每一次他都對我們出手,跟他相比,我還是喜歡蘇子辰,你要是敢背叛,我馬上就傳書去琳琅閣,看蘇子辰下次還會不會理你。”見唐雨茗搖擺不定,唐思瑞不得已下了狠招,他相信以蘇子辰的交情,一定能戰勝她心中那所謂的真爹爹。
聞言,唐雨茗趕緊抓著唐思瑞的手搖了搖頭,“不行,你不能讓公子蘇不理我,我答應你還不行嗎,我不認爹爹,我也不會跟娘親說。”
她的保證在唐思瑞那裏可信度不高,未免她以後變卦,他伸出那隻受傷的手在她麵前,“你看好了,這就是因為他才變成這樣的,昨天我們被娘親罰麵壁,今日還不能出門,你昨天自己也說過會找他報仇,你若是敢認賊做父,就不要再說是我唐思瑞的妹妹。”
唐雨茗撇了撇嘴,小聲喃噥,“知道了,我都說了不認了,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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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候府,府門大敞,郎中大夫一波又一波的換著,唐歡歡一身紅裝,薄紗掩麵,立於門前,沒一會,一個年輕的男子,一身暗翠錦袍疾步跑出,他看著站在門前那眼睫微斂的人,眼底不由的閃過一絲驚豔。
“請問,您就是妙毒仙?”
唐歡歡聞聲看去,那清俊的麵孔,張揚的俊眉,一看就知不是等閑之輩,她微微頷首道:“小女子正是妙毒仙,這位公子應該就是明遠世子了吧!”
曹佑點了點頭,“正是。”
定遠候曹洛天,是當今皇後的親兄,而曹佑是定遠候之子,早年被皇上親封為明遠世子,他常年在外流連,如今回京是因定遠候身子愈漸日衰,怕他哪日撐不住,所以皇上這才傳他回來盡盡孝道。
“想必明遠世子也聽說過,小女子診病不為別的,為的不過是一些診金而已,我初到京城,腳還沒有落穩,所以我不想被太多人知道我已入京之事,也免得麻煩,還望世子體恤。”
這般柔美且又有什麼就說什麼的女子,曹佑甚少見過,她的要求不是什麼難事,況且理由充足,他沒辦法不答應,“好,神醫的要求我答應便是,那診金也會按照布告一分不少,隻要你能治好家父的病,本世子還會多付酬勞。”
唐歡歡清眸一抬,眼底含笑道:“那就多謝世子了。”
唐歡歡會來為定遠候診病,原因與她聽了唐無辛的一聲提及,當年母親在世時,皇後與母親甚為交好,而定遠候也待母親為親妹妹般,如今定遠候一病不起,唐無辛也感擔心,所以無意間就在她麵前提了幾句。
雖然她的靈魂不是真正的唐歡歡,可是這麼多年,她卻是以唐歡歡的身子活到現在,身體發膚皆是這位沒見過的母親所給予,如今幫她還還恩情自然也是應當。
不過兩個時辰,昏睡多日的定遠候便睜開了眼睛,但因身子虛弱無法開口,更無法動彈,但盡管如此,還是讓定遠候一家開心到不行。
曹佑興奮之餘,一把握住唐歡歡的手,激動道:“神醫,你真是神醫啊,這半月來我請了無數的大夫,可卻一點成效都沒有,你居然僅用了兩個時辰,救讓我爹睜眼了。”
唐歡歡垂眸一笑,道:“世子過獎了,小女子就是靠這本事吃飯的,如若沒有點真才實學,又豈敢上門討那萬兩黃金?”
唐歡歡被攥著的手沒收回,曹佑很快就反應到自己有些激動過頭了,他尷尬的鬆開手,“嗬嗬,那個,對不起啊,我太激動了,對了,神醫剛剛說你還沒有找好落腳之地,你要是不嫌棄,就在府上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