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宮楚彈坐而起,不滿的看著唐夢之,“你說那兩個孩子是宮洺的,可當年唐歡歡手上的守宮砂你又怎麼解釋?難不成有人失了貞/潔之後,還能繼續保留守宮砂不落?若真的可以如此,你當年又豈會當著那麼多人丟盡顏麵?”
說到這件事,唐夢之至今委屈,當年她不貞之名不知怎麼就被傳的滿城風雨,宮楚因此忌諱,足足等到唐歡歡離開一年之後才肯迎娶。
她此刻本就強壓著惱火,再被提起這件事,更是不由的委屈,“殿下如果不信可以親自去看看,那兩個孩子當真長得像極了榮王,殿下不願承認我說的,不過是對唐歡歡又起色心,怕孩子真的認了爹你便失了機會。”
宮楚聞言頓時氣惱,他一把捏住唐夢之的下顎,力度逐漸加大,恨不得把她捏碎,“沒錯,我是對唐歡歡動了心思,而且我還告訴你,唐歡歡我要定了,你高興也好不高興也罷,我不管那是誰的孩子,就算真的是宮洺的我也不在乎。”
說罷,捏著她下顎的手猛地一甩,宮楚起身而去。
唐夢之趴伏在榻上默默落淚,她小心的撫著自己的肚子起身,含淚的眼底除了傷心就隻剩下不甘。
“唐歡歡,五年前我能讓你無法嫁給他,如今我死都不會讓你進門。”
“小姐,您從榮王和四皇子走了之後就一直在笑,您到底是在笑什麼呀?”樹蔭下,綠繡一邊煮茶一邊看著好幾次都笑出聲的唐歡歡,平日裏她躺這麼久早就睡著了,可是今兒卻時不時的發笑。
聞言,唐歡歡再次失笑,她睜開眼看向綠繡,眼底除了得意還是得意,“這會兒子估計有人正在家變,你說我該不該笑?”
“家變?”綠繡有些聽不懂。
“沒錯,就是家變。”唐歡歡一直都知道這唐府大院裏除了陳氏,還有唐夢之其他的眼線,宮楚在這呆了這麼久,想來唐夢之這時候已經知道了,如此,若是不家變難道他還逃得了?更何況
“嗬嗬,”想想唐歡歡就覺得興奮,她眉一揚一個挺坐起,“算了,今兒不睡了,對了,瑞兒和茗兒怎麼樣了,還在房裏嗎?”
綠繡撇了撇嘴,埋怨的說:“小姐終於想起他們了,小少爺已經麵壁一個多時辰了,連口水都沒喝過,小姐,要不您就饒了他們吧!”
聞言,唐歡歡雖然心疼但卻仍是不改厲色,“懲罰就是懲罰,怎麼能說饒就饒?那小子不將我的話放在心裏,居然敢私自用血,當著我的麵他就敢這般胡作非為,若是離了我,還有誰能管的了他?”
綠繡深知這件事的嚴重性,於是也不敢再為那小家夥求情,“這麼多年了,就連小姐都治不好小少爺的病,他不過是個孩子,要忍受這樣的折磨,實在是看著就讓人心疼。”
唐歡歡深歎一口氣,“你都知道心疼,我這個當娘的又豈會比你疼的少?這些年我從未放棄過尋找診治他的方法,可我總覺得有什麼環節是我沒想到的,以至於至今都沒有辦法讓他跟正常孩子一樣。”
聞言,綠繡蹙眉低喃,“這世上若是連您都沒辦法治好小少爺,那奴婢真的不知道還有誰可以將小少爺治好了。”
燒水的茶壺咕嚕咕嚕的響著,叨擾著此刻的安靜,看著綠繡絕望的臉,唐歡歡無奈一笑,“好了,又不是什麼要命的事,你幹嘛擺出那張臉?他不過是和正常孩子有些不同,又沒什麼大不了,再說就算他有什麼事,有我這個娘親在,怎麼也會保他到娶妻生子。”
綠繡埋怨似的瞧了唐歡歡一眼,“小姐就是心大,自己的兒子生病,有哪個做娘親的會像您這麼說話?”
唐歡歡聳了聳肩,身子一斜再次倒回了椅子上,“我這不叫心大,而是想得開,倘若從瑞兒剛生下來那一刻起我就要死要活的,我們母子三人又豈會活到今天?這世上有很多事不是你著急或者難過就能解決的,既然著急解決不了問題,那又何苦讓自己每天愁眉不展呢?好了,別再想這件事了,你去廚房叫人弄些寶貝們愛吃的茶點,都已經下午了,要是再不給他們吃的,茗兒那丫頭估計是該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