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一緊張,嘴上結巴了:“就,嗯,想,想親來著……”
蟒九把他放到地上,二話不說就親了過來。
張曙光悲憤不已。
我真的是,嘴怎麼還瓢了!
雙唇碾壓了一會兒,蟒九直起腰,手指在他嘴唇上按了按,眼中滿滿的笑意,聲音溫柔道:“那邊有一小片土豆地,我們每次過來都能看見,沒人挖。”
張曙光被他按得嘴唇發麻,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瞪他:“別動手動腳的,趕緊去挖些帶回去,我瞧著這天好像要下雨。”
蟒九拉著他的手往前走,張曙光歪頭看看他,臉上帶著清淺的笑意。
真帥氣!
雖然我彎了,但是我找的這個男人從哪方麵來看都是個極品,絕世好男人!
聰明能幹還體貼,這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
嘿嘿。
被我遇上了。
嘿嘿嘿,還讓我抓在了手裏。
他舔了下嘴唇,又輕輕用上牙在下唇上咬了咬。
親吻還挺,挺舒服的。
彼此的體溫在那一小塊相觸的位置傳遞。
嘿嘿嘿,好羞恥啊!
他想的出神,腦袋裏就差開車來個限製級。
蟒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見他雖然目視前方但眼神遊移,臉上還掛著……怎麼形容都不太正常的笑容。
他感覺心裏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猜測張曙光可能在跟那個什麼菜種係統聊天呢。
他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張曙光此刻滿腦袋廢料。
土豆地像蟒九說的那樣,並不是很大一片,但是產量挺高,土豆長得也挺大。
“裝不下了,”把大土豆放到背簍中,看著已經裝滿的背簍,張曙光把手上的土拍掉,“別挖了,留些讓它們繼續長吧。”
蟒九點點頭,把手裏的土豆放到背簍裏,“在這邊還要待幾天,等雨停了我帶你去找咩咩獸。”
張曙光眨眨眼,笑眯眯的對他道;‘找什麼獸?”
“咩咩獸。”蟒九重複了一遍。
張曙光咯咯咯笑出了聲,跟隻小母雞似得。
太可愛了!
蟒九被他笑的莫名其妙,疑惑的歪了歪頭,“怎麼了?”
“沒有,”張曙光被他歪頭的動作又逗得笑個不停,問他,“你是不是跟崽子們學的歪頭?你之前都不這樣。”
蟒九一愣,“我歪頭了?”
“哈哈哈哈哈,蟒九你太可愛了!”張曙光實在是沒忍住,雙手夾著他的臉晃晃,“你剛才歪頭的樣子特別像奶豆跟我撒嬌要肉吃。”
蟒九輕笑了聲:“我也想吃肉。”
“回去就給你做,都給你做!”張曙光搓搓他的臉,放下手,“走,回去。”
兩人回去的路上就下起了毛毛雨,張曙光抬手擋在蟒九頭頂,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蟒九的頭,他默默把手放了下去重新摟脖子。
蟒九:“嗯?”
張曙光笑道:“我傻了,還想用手給你擋雨來著。”
“不用,你摟緊,我跑快點。”蟒九說完加速,張曙光雙手摟緊,雙腿夾緊。
回到山洞的時候毛毛雨已經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張曙光身上的皮坎肩皮褲衩全濕透了,他打了個噴嚏,犀文手中拿了一張幹淨的短毛皮子過來把他包住,抬手指了指那張充當手術台的石板床,冒著熱氣的水盛在石碗中。
張曙光道了聲謝,把石碗拿起來吹了吹,然後喝水。
犀文笑著擺擺手,轉身把張曙光用來裝水的粗竹筒拿過來放到石板上,抬手對他開始比劃。
張曙光比她的動作弄得一愣一愣的,他滿眼茫然。
啥意思?
犀九慢悠悠走了過來,幫他姐姐解釋道:“剛才鷹草拿了些幹草過來煮水,說大家都喝一些可以睡得好,”他指指粗竹筒,“犀文幫你裝在這裏了。”
張曙光點點頭,又道了聲謝,把粗竹筒拿起來給蟒九倒了一碗,“喏,喝光。”
蟒九很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張曙光冷然一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肉湯以外的所有水都不喜歡,天天不喝水,不知道要是不喝水會長不高嘛!”
蟒九在其他幾人的注視下,接過石碗,連吹都沒吹,直接仰頭一口喝光。
張曙光嚇了一跳,“燙不燙啊?”
蟒九搖搖頭,“你想吃什麼肉,我給你去抓。”
“下雨呢抓什麼抓,地蟲還有嗎?”張曙光回來的時候雖然沒看到蟲子,他不信這人一條都沒給他留全燒了個幹淨。
蟒九點點頭,“留了兩個半隻的,你要吃蟲子?”
“嚐一嚐味道,你難道不好奇?”張曙光笑眯眯的看他,“要是你不喜歡就算了,咱們烤幾個土豆湊合下,等雨停了再出去抓野獸。”
蟒九自己不吃都行,但是想到之前那頓張曙光不太喜歡的烤肉,哪怕他對蟲子同樣不喜歡,看他這麼有興趣嚐試的樣子,也妥協了,“你想吃就吃,在旁邊的山洞裏,我拿過來?”
張曙光擺手道:“我跟你過去,在那邊生火做飯吧,別打擾他們休息。”他說完話,轉臉對幾人道:“等我做好了讓他們端過來。”
蟒九站在張曙光身後一步遠的地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
“不用不用,我們剛才吃飽了。”躺著的幾人同時擺手,動作異常整齊。
“吃飽了?”張曙光驚訝的看向蟒月和狼青,問道:“那些蟲子你們都吃了?”
“吃了,”蟒月抬手指了指自己腳腕的地方,那裏原本有個一元硬幣大小的傷口,有些發炎紅腫,張曙光記得,他剛才和蟒九離開之前才看過他們的傷口,現在紅腫明顯消退了不少,難不成這個蟲子肉真的有消炎生肌的作用?
張曙光問道:“蟒月叔,有沒有別的感覺?惡心想吐之類的?”
蟒月笑著搖搖頭,神色很是溫和道:“沒有,都很好。”
張曙光搓搓下巴,想了想,轉臉問其他人:“你們的傷口也沒之前那麼紅了是嗎?”
幾人點點頭,熊紅指了指自己的雙腿,“我吃了不少那個蟲子肉,之後就感覺腿上發癢。”
張曙光過去看了看,沒有過敏的症狀,說明發揚應該是傷口再重新長肉愈合。
“我之前還怕這個蟲子肉有毒不能吃,現在看應該沒問題。”他雖然這麼說,還是看向鷹五和狼易狼明幾人,見他們同樣沒什麼不舒服,便肯定了想法。
地蟲肉沒毒,至於那個多腳獸的肉應該也是同樣的情況,他滿意的點點頭:“再休息幾天應該就能全好了,你們還是少走動,實在是悶得慌就到洞口透透氣。”他這話,是盯著犀九說的。
犀九臉紅的笑了笑,連連點頭,“我不出去了。”
張曙光跟蟒九去了旁邊的山洞,那邊居然有個用石頭搭成的灶台,正用石鍋燒著熱水。
不用問也知道是蟒九讓他們弄得,張曙光抿著唇角的笑意,心情愉悅的繞著留下的那兩隻半截的地蟲打轉。
說是半隻也很大,粉紅色粗壯的身體在地上蠕動著,留下的這兩截都是尾部,沒有那駭人的血盆大口。
這地蟲的尾端有個黑色的硬邦邦像西瓜一樣大的東西,張曙光用木棍戳了戳,蟲身反射性拱起。
他好奇,又戳了兩下軟乎乎的身體,發現一戳那黑球就會抬起來。
“原來有這個嗎?”他扭臉看蟒九。
蟒九搖搖頭,“沒有,新長出來的,也比之前長了。”
“這是尾變頭了?”張曙光嘟囔了句,也沒多管,把魚骨刀拿出來懸在蟲身上比劃了兩下,然後抬頭看蟒九,“我有個主意。”
蟒九挑眉。
留守在洞內的人也盯著他,什麼主意?
張曙光彎著眼睛,嘴角翹起個很壞的角度,“這地蟲的肉對受傷的人恢複很有好處,它長長了,我在不把它切死的情況下,從它身上取肉,能取之不盡哦?”
眾人一愣,腦補了下每天被從身上切下來一大塊肉的畫麵,狠狠哆嗦了下。
蟒九神色如常,語帶寵溺道:“你說得對,可以養起來慢慢切。”
張曙光一手按在原地蠕動的蟲身上,一手落刀。
紮下去的瞬間,蟲身猛得彈跳而起,張曙光是真沒想到它反映如此強烈,手沒來得及按穩,魚骨刀斜斜的劃了過來。
看著自己左手背上一條往外流血的一指長傷口,他嘴角狠狠的抽了好幾下。
“小心點!”蟒九也嚇了一跳,伸手把魚骨刀拿了過去。
張曙光甩了甩手背上往外冒的鮮血,無語片刻,“我怎麼知道這玩意反應那麼大,沒事,這麼點小傷等下就不流……唉?”他看向並沒有減緩出血甚至是愈合的傷口,此刻,鮮血從傷口越冒越多。
“怎麼回事?”他傻了眼。
別說他了,見識過他厲害的其他人也同樣傻眼。
神子怎麼不能恢複傷口了!
難道,難道是神子用了太多的血肉救治族人們,讓他的神力消耗盡了?
“鷹草!鷹草你快把那個止血的藥拿過來,神子受傷了!”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隨後眾人就跟開啟了開關一樣,呼啦啦跑出了山洞。
張曙光盯著自己手背上的傷口,緩緩挑起半邊眉毛。
他抬頭看蟒九,笑眯眯道:“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呢?”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