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治不孕讓許星空在懷孕後, 心情經曆了大起大伏, 她沉浸在開心和激動之中, 甚至兩天都沒怎麼睡好。
她睡不好,懷荊就躺在她身邊, 看著她將做母親而激動的模樣, 聽著念叨著亂七八糟的事情,回答著她時不時冒出的幼稚的問題。
從知道許星空懷孕到告訴她,懷荊都表現的很平靜。甚至平靜到像是知道這是一件肯定會發生的事情, 現在隻是在他意料之中,順理成章地發生了而已。
許星空靠在他懷裏, 閉著眼睛醞釀睡意,她唇角帶著笑, 眼角彎成小月牙, 帶著些狡黠道:“我知道你是裝平靜的。”
懷荊當晚還有工作要處理,許星空要在書房等他。後來,懷荊索性搬了電腦回到臥室。他身上的白色襯衫還未脫掉,領口開合,露出半截鎖骨。
台燈下, 男人的皮膚白皙到透明。
他一手放在鍵盤上輕輕敲擊著, 另外一隻手則被許星空抱著。許星空說話時, 熱氣和潮氣吹在他的手心,讓他眸光微微一動。
垂眸望了一眼睡不著的許星空,他手指微微蜷曲一下,在她下巴上撓了一下。許星空怕癢, 頭稍稍低下,咬了他一口。
女人唇是軟的,甚至咬他的這一口都是軟的。像是一股電流注入身體,懷荊喉結微動,原本淺薄的眸光漸漸深沉。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問了一句:“為什麼這麼說?”
許星空抬頭,睜開眼睛,圓圓的眼睛像小鹿的眼睛,濕漉漉,烏黑清澈。她抱著懷荊的手,腦海裏想起那天他們從楊文瑜壽宴回來時的場景。
“唔。那天你從衛生間出來,把我手裏的杯子接過去了。”許星空回憶著,說到這裏,她唇角勾起一個笑,繼續道:“你手在發抖,而且你喝水是因為你緊張。”
敲擊鍵盤的動作微微一頓,男人扭頭看了過來。他眸光清亮,似乎對於許星空的戳穿,沒有任何的窘迫。又或許,他並沒有被戳穿。
“嗯,我緊張了。”將手從鍵盤上拿下來。在台燈微弱的燈光下,他眉宇間的溫柔仿佛放大了數倍。
“啊~”許星空笑起來。
她開心的低著頭笑著,向來溫和的她,性格也變得活潑了很多。懷荊喜歡許星空的每一個模樣,但更喜歡她開心時的模樣。
他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伸手捏了捏許星空的臉,而後,將手指放在鍵盤上,輕輕的敲擊著。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在白色的鍵盤上,像是在彈鋼琴一樣好看。
“但我不是因為我有孩子而緊張。因為在我的生命裏,有你就足夠了。當時緊張,是因為我終於有資格做你的丈夫了。”
懷荊的視線落在屏幕上,為了讓許星空睡得舒服,他將屏幕和台燈的光調得很暗,模糊的光芒下,男人五官的輪廓都變得分外柔軟。
許星空像是被放在了雲朵上,心裏涼絲絲的甜絲絲的還飄著。
在懷荊的心裏,永遠都隻有她最重要。
“那……那我懷孕了你開心嗎?”許星空問道。
手指微微一頓,懷荊垂眸看著許星空,他睫毛輕眨,眼中帶著些無奈的笑意。
“你開心麼?”
被男人這麼看著,許星空心跳有些亂,她應了一聲,說:“我開心的。”
捏了捏許星空的耳垂,懷荊收回手,左手繼續敲擊鍵盤,隨著敲擊聲,他沉聲說了一句。
“你開心的話,我怎麼可能會不開心。”
許是懷孕的女人都會向自己的愛人問這些問題吧,許星空當時問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可事後一想,覺得自己快三十歲了還問這種問題,真的太幼稚了。
而她問題問的幼稚,懷荊卻每次都認真的回答,回答完後,再耐心地哄著她睡覺。
許星空在家調整了幾天後就去上班了,她想做的事情,懷荊一直都是支持的。隻是在上班前,兩個人先去給許星空做了一次檢查,確定沒問題後,懷荊才放她回了Io。
許星空剛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就發短信通知了親朋好友,這個親朋裏當然包括陳婉婉。陳婉婉見她來上班,“噌”得一下跑到她麵前,一屁股坐在她桌子上,揪著許星空的臉,激動又高興地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