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一到她身邊,許星空伸手拍了拍阿金的腦袋,而阿金則吐著舌頭,一下坐了下來。

看到它這樣,旁邊皇甫壹朵笑起來,說:“姐姐,你把阿金領走吧,我要去找其他的狗子了。”

似乎聽明白了皇甫壹朵的話,阿金踱著步子小跑到了皇甫壹朵身邊,輕輕蹭了一下她的手。皇甫壹朵一轉身,輕輕得“哼”了一聲,以示自己還在生氣。

阿金趕緊又轉到了她的麵前,小心地蹭了蹭她。皇甫壹朵低頭看著它,唇角撅起來,說:“那你現在坐下。”

阿金乖巧地坐下了。

皇甫壹朵瞬間被哄開心,蹲下身體將阿金抱在懷裏,笑嘻嘻地說:“真乖呀。”

旁邊看著一人一狗的杜一哲無奈地說:“你這身衣服容易粘毛。”

“啊?”皇甫壹朵趕緊起來了。

許星空笑起來,皇甫壹朵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

皇甫壹朵雖然被寵成小公主,但一點也不作,知道杜一哲清理衣服麻煩,所以格外聽話。

杜一哲心裏應該很喜歡寵她吧。

“姐,有什麼事兒嗎?”杜一哲回過神來後,問了許星空一句。

皇甫壹朵也到了許星空身邊,抱住了許星空。她平時都在家裏寫劇本,她的朋友也隻有杜一哲認識的那些,杜一哲的朋友裏,她最喜歡許星空。

許星空任憑皇甫壹朵抱著,看了她一眼後,問道:“你們春節回家麼?”

吾飲是連鎖品牌,有自己的放假製度,臘月二十九到明年的大年初二。許星空不想按照那個來,這麼短的假期都沒辦法和家人團聚。

聽了許星空的話,杜一哲點點頭,看著皇甫壹朵說:“我還想跟你談這事兒呢。我和朵朵都是夏城的,回家很容易。春節那天流量大,我們可以開店半天,然後再回家吃年夜飯。”

許星空微微一愣,沒想到還有主動要求加班的。

“你們不趁春節假期出去玩兒嗎?”許星空問道。

“不用呀。”皇甫壹朵說,“我們在這裏就玩兒的很好。阿哲和阿金和我在一起,在哪兒裏玩兒都挺開心。”

說完,皇甫壹朵衝著杜一哲笑了起來。

許星空看著他們三個,心裏不自覺有些羨慕起來。

杜一哲和皇甫壹朵的要求似乎不多,物質上能滿足個人所需就行,精神上兩人一寵物隻要在一起就行。

知足常樂。

許星空笑了笑說:“行,那你們在這裏玩兒。春節我給你倆發個大紅包。”

“真的?”皇甫壹朵眼睛一亮,笑眯眯地說:“謝謝姐姐。”

許星空帶著一堆食材上了車,雖然南區那邊的超市也有賣,但許星空怕去采購耽擱時間。而且菜市場的魚,賣魚大哥都幫忙清理好了。

懷荊看著滿滿一袋子食材,眼中閃過一絲笑,說:“你要搬家麼?”

係上安全帶,許星空搖搖頭說:“不是。搬家的話,我就把咪咪也帶著了。”

聽到咪咪兩字,懷荊眉心一皺,發動了車子。

真是到哪兒都忘不了咪咪。

到家之後,許星空拎著一袋子食材就進了廚房。懷荊看著她興衝衝的勁,大有上次過元旦的架勢。

他跟著一起進了廚房。

廚房裏,許星空正在收拾食材,她動作雖小但卻很快。忙忙碌碌的在大大的廚房裏來回走動,燈光下女人的背影溫暖又溫柔。

許星空已經把魚收拾好放進了鍋裏,懷荊看著鍋裏的魚,眉眼一挑,問道:“今天是什麼節日?”

將切好的薑片放入魚中去腥,許星空說:“不是。我明天放假後坐當晚的火車回淮城,明晚我就不過來了。”

這算是今年兩人最後一次一起吃飯,許星空想多做點。

許星空說完後,男人那邊就沒有了動靜。她抬頭看過去,懷荊站在廚房門前也在看她。男人眸色沉沉,淺褐色的眸子裏,醞著許星空看不透的情緒。

懷荊沉默半晌,聽著鍋裏魚湯翻滾的聲音,問道:“明天一放假就走?”

“嗯。”許星空聽出他聲音有些冷,她抿了抿唇,解釋道:“我弟弟後天訂婚,我得回去幫忙。”

許星空盯著他,男人神色漸漸緩和了些。

他沒有說話,許星空也就沒有繼續說,她將視線收回,回頭繼續去忙自己的了。

大大的廚房裏,鍋碗瓢盆響著撞不碎的離別。

許星空的話,帶給懷荊的影響,在夜晚最深處的時候才顯現了出來。他顯然是不開心的,想要一次把這十幾天的在今晚都要了去。

但在結束後,臥室燈光柔軟,照得男人的眉眼都溫柔了許多。他俯身吻在她的耳畔,聲音沙啞性感。

“這些天,先把咪咪放在我家吧。”

提到咪咪,許星空渙散的意識重新聚攏。

回老家過春節的這些天,肯定不能帶著咪咪。她想著這幾天先把咪咪放在寄養中心裏。但春節一到,寄養中心也是最繁忙的時候。照顧上,許星空怕不如以往用心。

說起來,許星空還真有些不放心。

懷荊的提議,讓許星空有些心動。放在懷荊家裏,就算他不幫忙照看,家裏的保姆也會幫忙照看好的。畢竟,以前咪咪已經在這裏待了大半年。就是過的孤獨了點,其他倒沒什麼。

想到這裏,許星空眨了眨眼,她疑惑地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聲音小小地問道:“你不是不喜歡貓嗎?”

“嗯。”懷荊眼尾一挑,淡淡地承認了。他側眸看了許星空一眼,沉聲道:“放它在這兒,你晚回來一天,我就餓它一天。”

許星空驚得眉頭一跳,她著急地看著他,連聲道:“不……不可以餓著它。”

她著急的時候,會從眼眶紅到臉頰,從臉頰紅到耳垂。這麼一急,現在連下巴都帶了些嬌俏的紅意。

懷荊看著她,臉上表情淡淡,聲音像薄紗穿透了她的耳膜:“那你早點回來麼?”

男人的氣息,像觸手一樣悄無聲息地鑽入了心底。許星空聲音一顫,低聲應了一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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