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太宰這種程度的聰慧,都不得不認真對待的敵手,中也並不覺得自己有能夠輕視的資格。
所以才站在了這柳洞寺的正門,與征服王對峙。
而就在太宰對征服王表達出——[將你們全麵打垮的和解],顯然已經是將宣戰的意圖直白的說明了。
征服王並不覺得有何氣惱,反倒是這樣正和他意,比起躲躲藏藏的拖延戰術,正麵對戰上,這位王者並不覺得自己所有的力量,比中也差在哪裏。
自己的兵士、出現在自己心象世界,這些即便是死後都自願跟隨他的同伴,怎麼可能比他人差?
手下的每一個人,都是他獨一無二的力量,眾人之手讓他穩坐這王座,他又怎麼可能為了苟活這種理由,將這凝聚在一起的氣節摔碎在地?
征服王收起了原本還殘留著些許的玩耍心情,因魔力濃度突然增長、而出現的旋風讓寺廟周邊的草木搖晃。
不知從何而來的、一股夾雜著遙遠荒涼感覺的風,裹挾著嗆人的黃沙出現在中也
的感覺之中,仿佛此時此刻麵對的不是征服王,而是悠久的遼闊的曆史。
風沙朝眼前卷來,但中也沒有回避。
在被固有結界卷入最後一點身影之前,重力使朝凝望著自己的少年露出微笑。
“我去去就回。”
再次轉換視線之時,眼前的風景卻已經不再是高懸著月色的柳洞寺,而是一望無際的沙丘,與仿佛夢境一般湛藍的天空。
中也遙望著遠處的征服王,在他身後,是以這個視角來看,根本數不清有多少人數的兵士。
他們有的身著發亮的甲胄,有著手握閃爍著鋒芒的尖槍,靜默著注視著眼前唯一與他們為敵的存在。
無邊的狂風卷動著黃色的沙塵,將不知從何處投來的天光染成緋紅的顏色,恰如勇猛之士的熱血。
征服王跨上自己的戰馬,將不知所措的同時、卻也心潮澎湃的韋伯拎到馬背之上。
隨即抽出腰間的短劍,直指著中也所在的前方。
王者顯露出自豪的笑容,聲音洪亮的宣戰:
“這是我的軍團曾經馳騁過的土地——”
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揚起嘴角的中也以驚人的速度,幾乎是瞬間變到達了軍勢的眼前。
“抱歉了!征服王,你那無聊的開場白老子可沒有興趣聽啊!!!”
緊接著是比這沙漠中的無盡黃沙,要更加具有壓迫感的狂風朝征服王與他的軍勢襲來。
征服王連忙比出手勢,讓身後的軍勢拉開陣容,但洶湧的狂風反而更近一步的變本加厲。
無法言明的壓力感震動著空氣,使得這數千人組成的軍勢,都在這一刻聽到這具象化的壓迫。
緊接著是以思考的速度增長的壓力,如同斬切一切的巨劍,將人海從兩邊分開,而正中央被這一道無形的[斬擊]所命中的兵士,被本該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誇張力量高高拋飛。
大地也在悲鳴之中開裂,染血的沙土如同江河灌進大海般,向下方深不見底的淵穀墜落。
這如同摩西分海般的一幕,讓韋伯沒辦法控製自己的嘴巴張開。
‘這真的是英靈能夠掌握的力量?!!’
而中也的腳步卻並未停下。
仿佛打入敵方心髒的子彈,仍舊會以螺旋的態勢將周圍的血肉磨成碎屑一樣,圍繞著中也身邊的兵士,此時就像是被龍卷風卷起的魚蝦般,在空中互相碰撞。
數千人組成的軍隊,短短十秒之間,便已經有大約十分之一的兵士無法再投入戰鬥。
重力這一存在,就像是中也的手中最為嫻熟的玩具,無論是突然的將自己的重力從負轉到極正,還是將周圍的兵士們的重力由重轉到極負,都手到擒來。
在將兵士們高高拋到十幾米、甚至數十米的高空之時,再將施加在他們身上的重力突然的取消。
人體如同地獄裏的繪圖一樣墜下。
發亮的甲胄染上了血汙,閃爍著寒光的尖槍折成了兩段。
站在堆疊砸一起的人體之上,雙手仍舊保持著習慣插在西褲口袋中的重力使,朝向他衝鋒的征服王露出狂傲的、隻屬於中原中也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
中也比文野本篇裏的要強,這一點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從這場[碾壓]中看出。
——
我不太會寫戰鬥之類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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