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著長長會議桌的廳室之中,身著冬日服飾的愛麗斯菲爾從窗邊離開,朝太宰和中也行撫胸禮。
純白的女性垂下眼簾,緋紅的眼瞳能令人聯想到精致的寶石。
“十分感謝您能將如此緊急的情報告訴我們,隻是有一點疑惑,希望太宰君與中原先生能做出解答。”
“為什麼與我們處在對立階段的你們,會突然的朝切嗣伸出援助之手?至於暴露神秘之
類的話題,恐怕一手策劃了rider組現在窘迫狀況的太宰君與中原先生,一定是毫不在意才對。”
愛麗斯菲爾的這番言語,直指太宰與中也這番[好意]登門,最讓人感到突兀的一點。
在太宰行動的期間,衛宮切嗣顯然也沒有觀看雲卷與舒的閑情逸致。
說到底搜集情報對於一個殺手來說本就是必修課,在使魔監測到遠阪時臣親自登門間桐家,在此之後更是放出對韋伯維爾維特的通緝。
算上這兩點,衛宮切嗣如果還無法從這個清晰的公式中得出——韋伯維爾維特現在被冬木市的普羅大眾,當做會掉落賞金的小偷,是[caster組]一手策劃的話……那作為一個與死亡為伍的殺手,他早已看不到今日的太陽。
但對於表麵上是愛麗斯菲爾、實際上卻來自於衛宮切嗣的這份質疑,在來到愛因茲貝倫城堡的路上、便已經早有預料的太宰可不會像普通的小孩子那樣——隻是因為一番沒有任何證據的詢問,便被揭下假麵。
從出生以來便隻在與中也的交彙中,感覺過慌亂為何物的少年攤開雙手,像是對孩子的任性,實在沒有辦法的家長那樣歎了口氣:
“明明是好心的登門提醒,但果然還是被懷疑了這份好意的來源。又或者說,世人隻會對惡人寬容?而對善意吹毛求疵?”
愛麗斯菲爾冷靜的回答:“我們並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對你們前來的理由,抱有合理程度的質疑而已。”
眼角的餘光觀察到中也整理手套的動作,太宰朝愛麗斯菲爾展露微笑。
但少年的言語卻暴露出了獠牙:
“那我們得知到的——冬木政府對於衛宮君采取的針對計劃,說出來也不會讓你們相信了?”
“什麼?!”沒想到是這種答案的愛麗斯菲爾發出驚聲。
瞬間緊繃起來的這副場麵,和中也預想中的[和談]氣氛完全不一樣。
‘但既然太宰這小子,已經答應了我不會將自己的身體狀況放在一邊不管,那我就沒有不相信他的理由。’
手指攆動著耳邊的栗色發絲,身著暖咖色外套的少年外貌端麗,舉手投足之間能看到過去優渥環境的影子,全然不似將聖杯戰爭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智者。
雖然此時此刻saber與愛麗斯菲爾的情緒瞬間由平原落進低穀,但太宰卻沒有停下來緩和一下心髒的意思。
“今晚兩點至三點之間,帶著狙擊手的特種部隊就會造訪愛因茲貝倫城堡——這是我給出的預言,至於衛宮君是否相信,便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突然的,一直擺在桌麵上的通訊設備發出了低沉的聲音:
“[caster的禦主,你能具體的描述一下,即將來到這個城堡的人數嗎?]”
從未聽過這個聲音,但卻能推測出聲音的主人是誰的太宰,轉動著思緒回答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隻是從情報中得知了,衛宮君你被特種部隊盯上的消息而已。”
“[既然如此的話,那些退場的從者們的靈魂,還在你的保管之下吧。]”
這個疑問並沒有出乎太宰的預料,又或者說,他現在還身處此地,就是為了等到這句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