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的局勢,接下來並不是單純的一麵倒。
在saber左手的詛咒解除之後,麵臨雙槍中的[必滅的黃薔薇]毀壞的不利局麵,本來擅長速攻的lancer不得不進入回防的狀態。
saber的劍技甚至有些土裏土氣,大開大合的沉重劍技沒有巧妙的修飾,看上去完全不是個女人能夠使用的劍法。
然而卻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一擊又一擊的錘在lancer防禦的槍身上,迅猛又沉重。
一旦lancer露出任何破綻,就會用一連串的猛攻凶狠的追咬,呼嘯的劍風蕩開,令人驚懼的鋒銳劃破音障,仿佛裏頭藏著一隻咆哮的獅子。
另一方,雖然失去了一支短槍,但手持[破魔的紅薔薇]的lancer在saber對自身沉重劍技的進攻中,將紅色的長槍揮舞得滴水不漏。
知曉saber的武器無法損毀的特性之後,他不再用槍身去對抗對方猛烈的劈砍,而是改用槍尖去挑saber手中未顯露劍身寬度的[無形之劍]。
這顯然是將saber手中用肉眼看不見的武器長度、寬度、甚至重量都牢牢的掌握住了數據。
lancer精妙至極的運用了抖槍的力道,以幾乎可以不計的損耗,便能或[挑],或[蕩]的在saber不斷追咬般凶狠的劍法下,如同閑雲穿過細針一樣,從劍風中畫出一道擦過死亡的生線。
一邊是血腥撕咬的獅子,一邊是與死亡同場的舞者,兩人的戰鬥風格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中也目不轉睛的看著逐漸明朗的戰局,忍不住喃喃:
“媽的,看得我手都癢了!”
無法理解中也這種熱血沸騰狀態,又或者說不並是戰鬥狂的太宰歪了歪頭。
然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中也奇怪的看向肩膀顫抖的、發出笑聲的太宰。
“為什麼笑出聲啊?有什麼好笑的事嗎?”
太宰笑得弓下腰。
“因為…哈哈哈……刀光劍影中擦來擦去的蛞蝓……哈哈哈!!!”
中也額頭上蹦出十字路口。
“為什麼要把我這樣一個人形的角色,擅自的蓋上蛞蝓的濾鏡啊?!難道說我在你眼中的外在形象,就隻是一隻蛞蝓嗎?!”
太宰擦去眼角的淚水,緩了緩氣,“不,不是這樣的……”
中也鬆了口氣,然後就聽見太宰說:
“是戴著帽子的蛞蝓~~”
“這歸根結底不還是蛞蝓嗎?!!”
中也無力的吐槽著,並且再一次的覺得眼前的太宰,和記憶中的那隻青花魚混賬首領越來越像了。
‘這簡直是災難啊!!在此之前明明還是個聽得進人話的小鬼,最近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活潑?!’
‘不過倒是越來越可愛了……不對!我到底是什麼思想?!!受虐傾向這種東西老子沒有啊!!!’
覺得[太宰的變化]是件可怕事情的同時,又忍不住的覺得這是一件好事的中也快要抓狂了。
混亂複雜的滋味,如同貓奴看見打翻了料理台上的所有調味瓶貓,一邊為狼藉的現狀而無能狂怒,一邊又覺得[貓]好可愛好可愛的中也,仰麵眼神混亂的看著天空上的月亮,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接近精神分裂。
但,總而言之,對於太宰的種種[進化]跡象,思來想去,中也攤開自己的雙手,看著黑漆漆的手套,怎樣都找不出——能讓太宰[對中原中也少一些人身攻擊與嘲諷]的進化方法。
“要是有不變之石就好了……”中也表情空白的喃喃。
光是觀察中也的表情,就已經大概猜測到中也在想什麼的太宰,小惡魔般的彎起嘴角,表情認真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