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死亡(2 / 2)

心路曆程連續表達了這麼多,那麼重回一開始說明的理由吧。

吸引他來冬木市的是一則現在正被嚴肅播報的新聞,是關於冬木市現在出現的連續獵奇殺人事件的報道——至少媒體是這麼說的。

[在至今為止發生的兩次殺人事件的現場,全都留有以被害人的血液畫成的,疑似魔法陣的神秘圖案。]——被太宰關注的原因就是這個,也是他來冬木市的原因。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在某個姓臥煙、名伊豆湖的女人那裏,太宰還是學習到了不少的知識,在那些來路不明的物品上,在感興趣的翻閱那些已經變得平平無奇的舊書中,太宰明白了一件事。

這個世界上是有“神秘”存在的,在一般人觸及不到的範圍裏,和一般人同樣愉快的生活著,堅定的追尋著自己目標與理想。

雖然這目標與理想往往需要他人的大量犧牲,但強的人對弱的人做各種事都是理所當然的不是嗎?這就是世界的法則,世界的正確。——太宰是這樣堅定的認為的,並且也堅定的認為有目標和理想的存在都是他的敵人。

開玩笑的,太宰在想到這裏的時候吐了吐舌頭,並用撬棍撬開了冬木市連續獵奇殺人犯——現在暫居住所的門。

拜臥煙伊豆湖所賜,雖然知識淺顯,但太宰看見那些布局縝密的“魔法陣”就明白了其中大部分的事件,並能夠看出這個“魔法陣”是想要和什麼連接,召喚出什麼東西來。

對於無法追求到導彈的太宰來說,這是他現在最能接近無痛速死的途徑了。

在撬棍的與太宰計算角度的請求之下,門理所當人的開了,跨過地上還在嗚咽的被綁住的小孩子之後,太宰就看到了被殺害了的女人和一些小孩,以及一些被製作出來的“家具”。

鮮血裝在一個桶裏,像是屠宰後的牲畜的血那樣隨意的被放在了沙發的旁邊。

對此太宰的感覺是——

“好臭~~看來完全不是內行啊,明明用傳導魔力更加方便的水銀或者寶石原液來作為繪製材料更加優秀的說,結果隻是個無聊的愉快犯。”

雖然這一點在看電視新聞的時候就有了猜測,但在真實的見到犯案現場指之後,原本以為自己會被刺激起更多情緒的太宰,卻沒有預想中那麼高興。

雖然從未有過經驗,但太宰在看到這些“作品”之後就明白了犯案者在追求什麼東西,隻因為他對此已經可以自豪的說相當熟悉。

那就是死亡,犯案者想要通過觀察他人的死來理解死,看那些仿佛從流水線上批量生產的、那些被犯案者嫻熟處理的屍體時太宰就知道了這一點,並且也明白了這是一條完全走不通的路。

即[人是無法通過觀察他人的死來理解死亡]這一條路,不得不說這也是對太宰的一個沉重的打擊,犯案者嫻熟的流水線產品雖然表現出精湛的技藝,但終究也隻不過是因為無法真正得到想要的結果,而在一步步無聊的練習和苦求之中,被迫變得嫻熟而已。

“完全搞錯了方向啊…這個想要理解死亡的犯案者。”

太宰如此的發出感歎,抬頭看見放在餐桌上的毛筆。

那顯然不是犯案者用來繪圖的工具,隻因為上麵的標識太宰也很熟悉,那是教育部的標識,通常會印在發放給學生的各種用具上,比如書本,比如作業,比如眼前的毛筆。

剛剛跨過的小孩腳上並沒有穿襪子,在這個偏寒冷的季節顯然很不合常理,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房子本來就是小孩的家。

太宰一邊這樣打發時間的想著,一邊拿起了毛筆,粘上桶裏的鮮血,認真的繪製起了在電視上看到過的“魔法陣”,並在繪製完成之後,說出了在來到這裏之前就已準備好的咒文——通過在第三個案發現場放下的小型錄音設備。

“盈滿吧,盈滿吧,盈滿吧,盈滿吧,盈滿吧,

然盈滿即是廢棄之機……總而言之出來吧,念這種咒文就感覺好中二好羞恥,要知道我不管怎麼說,現在都還隻是中一的程度啊~~”

在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的期待中,又或者說是幹脆的玩樂下,召喚陣亮起了紅色的光芒。

紅色的氣浪夾雜著組成這個世界的基本粒子之一向周圍排開,戴著帽子的橘發青年茫然的望著太宰。

這是否能為他帶來沒有痛苦的死亡呢?太宰這樣想著,朝對方露出期待的微笑。

以及,留下一個疑問好了。

關於能夠消除一切異常之物的少年,為何能夠通過明顯為異常之物的術式,召喚出身持異常之人——這個疑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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