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的確是聯係過了。”這一回,南聿庭是用一種十分篤定的語氣問的。
目光也還在她臉上,而且帶著審視。
“所以,你跟他,到底算什麼關係?”
他問這句話的時候,也談不上強勢,談不上審問,相反,聲音變得低沉了,好像也認真了,似乎是真的很想知道他們之間現在關係。
是單純的兄長和弟媳,還是因為他的弟弟可能死了,所以他們的關係變了?
傅知恩不知道他這話問的是什麼意思,態度自然是沒好到哪兒去。
結果,他走過來,直接把她抱起來,然後放到沙發上,他就在她麵前蹲下,四目相對,陣勢很足。
傅知恩蹙了蹙眉,看著他,“幹什麼?”
“起碼地禮貌,既然我問了你問題,你不應該回答我麼?”他真是用十分認真和鄭重的眼神望著她。
傅知恩看了他一會兒,大概是了解到了他內心在想什麼,忽然笑了一下,“你希望是什麼樣的關係?或者說,你覺得是什麼?”
男人表情淡淡,隻是道:“很多劇裏不都是這麼演的麼?兄長沒了,可以嫁給剩下的弟弟,或者……”
“南聿庭。”傅知恩一聽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眉頭輕輕皺起來,“你這是薑愛給你傳遞的思想?”
“怎麼,你要是死了,薑愛是不是還要死纏爛打非得進我們家?”
男人薄唇動了動,想說什麼。
但是她根本沒給機會,“既然你都這麼認為了,在你心裏給了我一個十分精準和明確的定位,那你問我幹什麼?我就是人盡可夫了,怎麼了?”
南聿庭聽到那個詞,眼神緊了緊。
很明顯,她生氣了,好像,她對於被他汙蔑這件事一直都十分的敏感,每一次都是。
在南江的時候,雖然她表現出自己就是那樣的女人,但很明顯是刻意表現出來給他看的。
“他跟你聯係,說什麼了?”南聿庭接著問。
這一次,他改了說法,說的是南起雲聯係她,而不是她聯係南起雲。
傅知恩不想跟他說話,走不了,就往沙發裏麵挪了挪,拿著抱枕閉上眼作勢要睡覺。
男人從沙發邊起身,坐在了她旁邊,“我沒見過這個人,但我知道他喜歡你,所以必須問。”
什麼?
她忽然睜開眼。
“南起雲喜歡我?”她可笑的表情,“誰告訴你的。”
這種事,他不可能知道。
“陳北?”她猜測著。
南聿庭也不回答她的話,隻是問:“無所謂,喜歡是他的權力,隻能證明你有魅力,吸引人,這算一種財富,我應該高興,但是,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回來了?”
她最終是點了點頭,“之前說要回來一趟,但他跟這件事肯定沒關係,他對我很好,對元宵自然也好,不會給家裏添亂。”
“你倒是挺信任他!”男人低低的嗤了一句,明顯一股吃味。
她瞥了他一眼。
然後又看了一眼,像是發現了什麼。
畢竟,他這個表現得太明顯了,之前有溫西什麼的,南聿庭都不會表現出什麼真正的擔心有情敵。
所以,他這是……真的忽然喜歡上她了?
“盯著我幹什麼?”南聿庭側首,微微睨著她。
傅知恩象征性的笑了一下,“隻是忽然好奇,你護了那麼長時間,喜歡了那麼久,都要談婚論嫁了的薑愛,就這麼放棄了,然後忽然就喜歡我了嗎?”
她的話,不知道是哪裏不對,旁邊的男人似乎是怔了怔,看著她。
在這之前,南聿庭確實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不是個無情無義的人,但是放棄薑愛,很難嗎?
不難。
得出的結論就是,他對這兩個女人的感情是不一樣的,感覺也不一樣,所以根本不矛盾。
她看著他起身去了廚房,不知道去幹什麼,但心裏稍微的失落了一下。
聊到薑愛的話題,他忽然變得沉默,代表什麼呢?
當然是放不下。
……
南聿庭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手裏端著水果,但是眉頭擰在一起。
因為他沒看到她。
剛剛她坐過的沙發空了,抱枕被隨便扔在一旁。
去了臥室,也沒見到她。
走過去拿了手機給她撥過去,房間裏沒有電話鈴聲,那時候男人眉峰才緊了緊,她才剛醒,就走了?
雖然說這兒是酒店,但也足夠讓她舒服了,她這是處理事情去了?
“喂?”電話通了,女人漫不經心的聲音。
比起來,南聿庭的聲音就低沉多了,還帶著幾分不悅,“你去哪裏了?”
“太悶,出來透透氣。”她回答得倒是爽快。
南聿庭轉頭掃了一眼臥室,才發現她都沒換衣服,穿的很不正式,可以說很……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