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公寓出去之後,南聿庭在小區外的車裏待了不短的時間,默默的抽著煙。
直到奚溪的電話打過來。
眉峰微微皺了起來。
陳北幫他接的電話,過了會兒,又把手機給他遞了過去,“南總,奚溪好像是身體不舒服讓您過去一趟。”
男人滅了煙,“叫醫生過去。”
也沒有把手機拿過來,滅了煙之後就把窗戶升了起來,吩咐陳北:“開車,回維也納莊園,再有電話不用給我。”
陳北點了點頭,隻好把電話收了回去,然後對著那邊的人道:“奚溪小姐,我會叫醫生過去看您的,不用太擔心。”
奚溪皺著眉的聲音,“他不能過來嗎?”
“南總有別的事。”陳北的回複也很機械,說完之後就掛了。
奚溪攥著手機。
因為這樣的事情已經好幾次了,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真的是一次都不過來,給她產檢什麼的也從來不打算陪著,甚至連情況也不問,就這麼放心麼?
可是想一想,要不是他這麼放心,她又那能把這件事圓滿的做好,估計早就被他發現、直接攆出去了。
即便如此,時間越久,她就覺得心裏越發的不平衡。
他們已經離婚了,可是他的心似乎依舊在傅小姐那兒,這種意識一開始並不強烈,可是逐漸的越來越強。
甚至成了一種近乎病態的東西。
他現在明明是她的人,即便沒有結婚,也是她和寶寶的人,憑什麼再對別的女人念念不忘,甚至比對她還要好?
尤其她現在每天什麼事都不能做,就是安心的養胎,幾乎足不出戶,家裏什麼運動都可以做,延伸的天台也很大,足夠她放鬆。
可她依舊悶得慌。
打完這個電話,就一直皺著眉。
低頭盯著自己肚子。
算一算時間,真的差不多該生了,可是她其實還沒想好要怎麼辦?
當初走上這條路,她也是迫不得已,錢能讓人做出任何事,那時候她還是感激傅知恩的,可是現在沒有了那種感覺。
甚至因為南聿庭的冷落,慢慢變得焦躁了。
外麵私底下的傳言都說南聿庭為了孩子,跟傅知恩離了婚,對她這個未來的南太太要多寵就有多寵。
但是誰知道,他壓根沒看過她幾眼?
那天她好賴的跟保姆說了之後出去散心,慢悠悠的逛了不短的時間,然後把第二天的產檢提前了,一並去醫院。
她看到傅知恩的時候愣了一下,把傅知恩上下打量了個遍。
傅知恩看到她,倒是沒有太大的意外,但是也沒有十分客氣的打招呼,隻是點了一下頭。
雖然是她自己造出來的孽,也是南聿庭的選擇,但她對奚溪還是有那麼點怨的。
剛想著避開,奚溪卻主動上前來,“傅小姐怎麼也來醫院了?”
而且還是婦產科。
知恩笑了笑,並不是她有意炫耀,隻是手裏的單子已經來不及收起來。
奚溪看到了,神色忽然變了一下,“你來產檢?你怎麼會……你不是?”
可能是要說,她不是不孕麼?
知恩也不藏著掖著了,點了一下頭,“嗯,我來產檢。”
奚溪瞪大了眼,覺得不可思議,然後已經下意識的問出口:“是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