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恩。”他站在門口忽然出聲叫她的名字。
她剛剛其實是知道他下來了的,可是一轉眼的功夫就忘了。
這會兒他這麼一喊,她嚇得幾乎跳起來,手裏的動作亂了,扒到了水龍頭,水放到了最大。
她正洗著一個盤子的。
水忽然衝大,盤子傾斜,水流就衝過盤子直接飆了出來,冷冰冰的水驟然打濕了她。
“啊!”她下意識的低叫,跳了幾小步,眼看著都快把自己絆倒。
南聿庭沒想到會嚇到她,眉頭一緊,直接走了進去想穩住她。
可是傅知恩把他當做盲人,生怕自己把他撞到,隻能避開,結果自己都不穩,加上想避開他,就那麼結結實實的往旁邊摔。
手裏的盤子“哐!”一聲落地,然後是清脆的碎裂聲。
南聿庭被這刺耳的聲音弄得眉頭死緊,怕她摔倒碎片上,直接自己把她扯了過來,肉身墊在底下。
傅知恩摔在了他身上,聽到了他低低的悶哼。
“南聿庭!”她四手四腳的快速想爬起來,可是南聿庭手臂環了她,沒讓她亂動,聲音壓抑著,“……你讓我緩一會兒。”
她摔下來那一刻太重,壓得他胸腔都要裂了似的,得慢慢的把呼吸緩過來,她要是一下子起身離開,他真怕斷氣。
這才無奈的看著她,“怎麼總是這麼冒冒失失的?”
她不悅,“誰冒冒失失了,是你自己跟鬼一樣忽然冒出來。”
南聿庭歎了口氣,也不跟她吵了,輕輕拍了她一下,“起吧,把我扶起來,好像墊在盤子碎片了。”
他這麼一說,傅知恩臉色都變了,趕忙把他扶起來。
果然,他後背被劃了兩三道,還有一道在滲血。
“去客廳!”她拉著他的手,皺著眉,明顯是擔心得不行。
南聿庭心底笑了笑,其實也不太疼,但是能看她這樣是一種享受,她除了跟不三不四的男人一起出現的時候惹人生氣之外,似乎也很令人喜歡!
他被安置在沙發上,女兒在他身後仔仔細細的處理劃傷的地方。
南聿庭倒也配合,但也趁此機會,想著跟她早一點說明自己的計劃,否則她又要多想。
於是略微側首,道:“布桐近日應該會重新申訴,你接到傳票不用太緊張,不會有事。”
傅知恩手裏的動作頓了一下。
起訴?
嗬!她笑了笑,“我當然不怕了,為什麼要怕?本來就沒有罪,誰知道她是不是賊喊捉賊?到時候別把她自己弄進去了才好。”
她這話也不算是缺德的詛咒。
隻是沒想到,還真是被她給說應驗了。
對她一直都沒有變過的堅定,南聿庭薄唇勾了勾,“你這麼自信就好。”
“對了。”他繼續道:“這些天,公司可能會有點忙,我每天得過去一趟,你就不要去了,沒什麼需要你的工作,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
不想讓她去公司,是不想讓知道公司最近的情況,免得她跟著亂想,或者因為擔心而出什麼岔子。
大事上,南聿庭還不喜歡把女人卷進去,旁觀也不行,他會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