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沒什麼。”
“沒有。”南聿庭倒也定定的兩個字。
可是說曹操呢曹操就到,布桐給南聿庭打電話了。
傅知恩看了一眼,沒說什麼,聽著南聿庭接通,她就繼續坐在位子上吃自己的飯。
南聿庭沒有在她麵前接電話,雖然隻是一個很小的細節,可她還是一下子少了食欲。
這和剛剛一起做飯的氣氛截然不同,那種溫馨瞬間被衝淡,她不可能還高高興興。
電話裏,布桐的確像做過手術沒恢複的人,聲音聽起來還是那麼柔柔弱弱的,帶著淡淡的笑意,是男人喜歡聽的語氣和態度。
“我已經出院了!護工還在,每天都有好好吃飯,你什麼時候能再過來?”布桐問。
南聿庭的嗓音還是那樣的不冷也不熱,“你先養身體,多吃補身體的東西,經濟方麵不要有什麼顧慮。”
布桐笑著,“我還以為你管我了呢!回去之後都沒有跟我聯係過。”
“怎麼會。”南聿庭還是那樣的語調。
倒是聽布桐問:“那個……老太太的身體怎麼樣了?”
南聿庭在回答之前眸底稍微閃過思慮,開口便是低低的嗓音:“不太好,一直很虛弱,不明原因,昨天又昏迷了。”
末了,他順勢道:“所以,短期內,我估計是沒法過去,讓護工照顧好你。”
布桐聽到老太太的狀況是這樣,笑了笑,然後點頭,“知道了,一定不讓你分心,你好好陪著老太太一段時間吧!”
正好她也有事情要做。
掛了電話,南聿庭返回餐廳,桌邊的女人看樣子是已經吃完了,已經抽了紙巾擦著嘴角。
他不得不懷疑自己講了多久的電話?
還是她忽然沒什麼胃口了。
傅知恩看著他回來,拉開椅子,“我吃完了。”
男人放下手機,沒回到自己的凳子上,而是徑直朝著她的位置走過去,依舊是準確的找到了她,很自然的握了她,“怎麼了?不是餓麼,沒吃幾口就吃完了?”
“飽了。”她試著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可南聿庭微微握緊,聲音略微低了低,五官稍稍壓低,“不高興了?”
傅知恩皺起眉,微微後仰,刻意的冷下臉,“不要跟我這麼近。”
“就是不高興了。”男人篤定,但也微微勾起嘴角,“布桐的電話,隻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順便問了問老太太的病情。”
嗬!
知恩忽然冷笑,“她怎麼忽然關心起奶奶了?她可是應該最討厭奶奶的人!”
要不是老太太攔著,布桐都作妖到家裏來了吧?
可是不得不說,南聿庭這些時間雖然寵布桐,也的確,沒讓她出現在家人麵前膈應人。
倒是上次老太太以退為進的把她弄到了家裏去住了幾天,估計沒少給布桐看威嚴的臉色。
南聿庭關注點歪曲,“都說了換個稱呼,我不都不太喜歡聽你這麼叫,你自己喊著心裏痛快?”
她扯了扯嘴角,懶得跟他爭。
可是南聿庭不讓她走,“陪著我吃,吃完一起收拾,一起上樓休息?”
總之做什麼都是一起。
“或者,你看著我收拾,讓你留些體力,畢竟晚上會很累。”他補充了一句。
這話說得傅知恩臉色忽然一紅,瞪了他一眼,“你胡說什麼東西?”
男人麵不改色,“不是麼?奶奶今天一催,你都已經頂不住了,不想早點懷上一個,皆大歡喜?”
傅知恩抿了抿唇,口是心非,“也是,趕緊生一個,我也終於可以擺脫你,結束這段太過疲憊的關係。”
雖然這話南聿庭不太愛聽,但是他也沒怎麼變臉。
接下來就真的是他吃飯,她在旁邊陪著。
南聿庭一直都很迷人,生得好看,五官毫無挑剔之處,也承認她喜歡看,雖然這會兒心情被破壞了,但是也不妨礙把他慢條斯理的吃飯當成一種風景。
南聿庭臉好看,手也好看,握著筷子夾菜的時候骨節微微一動,說不出怎麼好看,總之那種感覺讓人覺得很是賞心悅目。
她在那頭看得神思遊蕩。
想起了他之前說很早就看過她躶體,又會想到了她學生時代對他的狂熱。
這麼一想,不免就想到了南起雲之前忽然表現出來對她的了解,好像以前就認識她似的。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糖?”她忽然就沒由來的問了一句。
因為南聿庭一直都供著楊師傅一家,白玉糖也從來沒斷,說明他是知道這件事的?
結果,南聿庭微微抬頭,對著她的方向,“低血糖那麼明顯,我還能不知道?”
雖然這個回答沒什麼毛病,但也確實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他和南起雲的意識就是不一樣。
南起雲知道她愛吃糖。可南聿庭是知道她低血糖,所以吃糖。
“哦”她淡淡的開口,沒再說話。
“怎麼忽然問這個?”南聿庭“看”了她。
她搖頭,“上次不是我偷偷去過祈安鎮麼?忽然想起來了,就那麼一問。”
南聿庭不再追究。
一頓晚餐結束,他收拾,她依舊隻用動一雙眼睛,就是沒那麼溫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