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膝蓋重重的撞在地上,一陣陣的疼,疼得擰著眉,但是怎麼也起不來,因為根本辨不清方向了,腦袋暈得厲害!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家裏一個人都沒有,心裏很慌。
南聿庭這會兒一定守在布桐床邊輕聲細語?而她卻沒人管,一想到這兒,傅知恩覺得憋屈又憤怒,是不是她今晚死在這兒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背上很癢,腦袋又暈得快支撐不住了,她坐在地上都能感覺越來越嚴重的呼吸困難。
不知道是不是被蚊蟲咬了嚴重過敏,傅知恩不敢拖著,摸到了手機給自己叫的急救。
但是因為維也納地址特殊,加上需要人授權才能進來,救護車中途又給她打了電話。
但她這個樣子,起來都困難,怎麼給人授權?
實在沒了辦法,又不想讓老太太擔心的時候,她所能想到的人,竟然隻有南起雲一個了。
這個時間點,南起雲接到她的電話顯然是有些疑惑的,“團建剛回來麼?”
同在公司,南起雲還沒走,肯定是知道秘書部團建的。
知恩因為呼吸不暢,所以氣息顯得很重。
南起雲已經聽了出來,臉色忽然變了變,“你怎麼了?”
她一手掐著大腿上的肉保持點清醒,一邊費力的說話:“我好像過敏了,沒有車,你能不能……”
“我馬上過去!”她的話還沒說完,南起雲已經接了過去,語調裏帶著沉重。
然後聽到了他快速的腳步聲,對著她,“不要掛電話!”
知恩一手搭在床上,腦袋也支在床上,她是真的快要暈過去了,呼吸道像是被什麼堵住一樣的難受,憋著。
隻要不睜眼,不怎麼感覺得到暈,所以閉著眼,腦子裏是比較清楚的。
想著已經不止一次,在急需要的時候是南起雲幫的她了,他這個人平時看起來很討厭,但是想一想,好像每一次她有急事,他都會義無反顧。
最開始的一千萬,也沒有跟她要什麼實質性的回報,那可是一千萬。
這麼渾渾噩噩的想著,又聽到了南起雲在電話裏的聲音,“什麼狀況,難受嗎?”
她點頭,“暈,我快喘不過氣了……”
這會兒,南起雲才終於問了一句:“南聿庭人呢?”
知恩沒有回答,就算南起雲也姓南,但她還是覺得家醜不外揚,他們的婚姻多糟糕大家都知道,但她親口說總歸不一樣的。
她不回答,南起雲多少也猜到了,臉色不太好看,又把車速提了不少。
南起雲到他們的維也納別墅外時,救護車也在那兒,被攔住的,因為維也納莊園裏邊不止一個別墅,他們說不上別墅號,說不上安全編碼,自然進不了。
南起雲直接把車開過去,看了安防,“讓救護車先進去。”
他在關卡做了登記。
傅知恩在樓上聽到救護車聲音的時候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但是也不敢暈。
她沒有辦法下去開門,臥室的窗戶她好像也是睡前關了的,所以外麵的人估計進不來。
“外麵沒放鑰匙?”南起雲在電話裏焦急的問,聽不到她回複而“喂?”了好幾遍。
傅知恩這才費力的道:“沒……”
然後聽到南起雲對著別人一聲:“砸,我擔著。”
最直接快捷的辦法:砸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