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了咽緊張的情緒,繼續裝著醉意熏熏,抓著浴缸邊,歪過腦袋避開他強勢的氣息。

點頭,“嗯!”

南聿庭常年在她眼前不調焦距的眸子,此刻黑壓壓的,微微一眯,那氣勢隱藏暴風驟雨。

“好!”他再次啟唇,“不給錢都行,但本人一定百分百做到我的本分!”

“什、什麼本分?”知恩舌頭有點打結,這下不是裝的,因為他靠得太近了,這話說得更是滿是狠勁兒。

男人冷肆的微勾唇,“你說……”

他挑了她的下巴,冷鬱又邪惡的氣息在他身上毫不突兀,“被養著的男人都有什麼本分?”

知恩一下子腦子一僵。

總覺得,今天被陸子琰拉著去壯膽搞事情,最後是給自己挖了個大坑跳了進去?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未來沒日沒夜痛苦的樣子!

“怕了?”見她恍惚而呆愣的模樣,男人吐出氣息,睨著她。

知恩回神,繼續裝傻充醉,什麼都不說。

可她聽完反而雙手一環,抱住自己,心裏想著,陸子琰去哪裏了?這個時候不應該來解救一下麼?

南聿庭“看”著她的眼神和動作,對她的所有神態都觀察得一清二楚,她這樣的小聰明讓他不屑的扯了薄唇。

“嘩啦啦!”的水聲後,知恩低低的驚呼,繼而被男人捂進懷裏,身上多了一條浴巾。

“混蛋!”

“不是要長期養著我,還有更混蛋的!”

“……南,聿庭!”她弱弱的聲音,軟得沒力氣的雙手試圖推他出去。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

知恩已經後悔承認得太晚了。

“砰砰砰!”很大的敲門聲忽然傳來。

南聿庭臉色沉了沉,這個時間打擾他的好事,他打算忽略。

但知恩也往旁邊避了避,敲這麼用力,肯定有急事,正好救了她!

然而,還真不是急事。

門外是耿直的阿六。

之前被陸子琰帶去房間了,但是房間裏隻留了淩肖格,連陸子琰點的那一個都被打發了。

阿六無處可去,當然是繼續“盡職盡責”的回來敲主人的門咯!

南聿庭一開門,看到那張低配版的自己的臉,驟然陰鬱,“還不滾的,等我送棺材?”

阿六那叫一個麵不改色、眼裏隻有工作,道:“除非傅小姐出來明確的告訴我今天的工作結束,我可以回去休息了。”

南聿庭不想跟人動手,薄唇抿得死緊,“嘭”一聲關門,然後折回去。

知恩是從被子裏被揪出來的,然後被他用睡袍裹了個嚴實,像包粽子一樣,再把她抱出去,然後開門。

“說,讓他滾!”門一開,南聿庭才對著她命令。

知恩看到阿六竟然還在門口,驚愕不已,又覺得好笑。

這還真是盡職,就算南聿庭不在,就算她今晚喝醉,估計阿六都會把她一整晚照顧妥當了。

她看了阿六,道:“你先回去吧,很晚了,你老板那兒有疑問的話給我打電話就好。”

這下阿六才點了點頭,“好,您早點休息!”

知恩笑。

然後對上某人陰冷的視線,隻好幹幹的把笑意收了回去。

她又一次被南聿庭抱回去扔到了床上,一點都不溫柔,還一臉要繼續把她拆骨入腹的表情,知恩隻能往另一邊挪了挪,“我……困了。”

南聿庭沒說不讓她睡,也沒說讓,而是轉身去了浴室。

因為他出了一身汗,得清洗。

傅知恩坐在床上,看著他進了浴室,鬆一口氣的同時,掀開被子,總覺得空氣裏都有著氣息,她也走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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