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問題,淩肖格隻能聳肩表示無奈,“這已經是我所能爭取的最短時間。”
南聿庭輕蹙眉,目光轉向窗外,沒說話。
淩肖格知道他的為難和擔憂。
也不再玩笑,語氣認真起來,“傅知恩跟你鬧離婚,是來真的?”
男人依舊看向窗外,“她沒有鬧著玩的時候。”
淩肖格也皺了眉,“那沒辦法,誰讓你就攤上布桐這個前任了?誰讓她在火災裏過失致死了?偏偏你要扮演一個有情有義的前任,對她做出這麼多補償。”
南聿庭終於轉過臉,“倘若我無情無義,對入獄和出獄後的布桐的都不聞不問,你覺得她會放過傅知恩?”
話也在理。
“你都把她娶了,還怕她幹不過一個布桐?”淩肖格淡淡的道。
沒想到南聿庭一句:“我確實鬥不過女人。”
這也不算完全的揶揄,有時候女人狠毒起來防不勝防,真不一定鬥得過。
那沒辦法了,淩肖格挑眉,“所以你就忍著這兩年吧,繼續在外麵對布桐好,把她整個人都安撫好,免得她找傅知恩報仇來!”
當然,他頓了頓繼續:“如果能找到明確的、傅知恩不是縱火者的證據,或者完全可以證明那個人就是布桐弄死的,那布桐的這個可上訴期無效,我也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準備走的時候淩肖格忽然八卦了一下,微微勾著眉眼,“那我倒是忽然好奇,你當初到底喜沒喜歡布桐?”
男人頭都沒抬,“你可以走了,帶上門。”
切!淩肖格嗤了一嘴,還懶得問了。
他、布桐、南起雲、傅知恩之間還真是複雜了去!
……
那天之後,知恩每天都變得很清靜,她知道離不了婚,那就不鬧了,每天也幾乎都和老宅的老夫人通通電話、問問候,日子過得比剛結婚那會兒還無趣。
至少,剛結婚那會兒南聿庭是每天都會回家。
現在不是了。
那晚給了她戒指後,就好像讓戒指履行他做丈夫的責任一樣,幾乎沒再回來睡過。
她也從來不問,哪怕中午去公司,能不碰麵就不碰麵,碰麵她也盡量避開。
跟陌生人差不多。
看來,他跟她都很默認當下的相處模式:名不副實的婚姻,誰也不幹涉誰。
當然,這也讓她比較放鬆,不至於擔心她把戒指拿去當了的事兒。
傍晚,她也沒回維也納,點了一杯咖啡安靜的坐著。
陸子琰坐到對麵的時候,她才把視線聚焦起來,“這麼巧,你也來這兒?”
對麵的人摘掉墨鏡,“你挺淡定啊?”
“怎麼了?”知恩柔唇微動,清婉得和天邊的秋日晚霞一樣賞心悅目。
這哪像是夫妻不和的人?
陸子琰蹙眉,佩服她的承受力和忍耐力,反倒是她不悅的撇撇嘴,“南聿庭現在隔個幾天就會出席商業聚會,隔個幾次就帶布桐出來,你都沒什麼感覺?”
傅知恩優雅的抿了一口咖啡,“我應該有什麼感覺?”
這樣的回答,讓陸子琰看了她好久,“別告訴我,你們最後還是瞞著老夫人把婚離了?現在是在表麵演戲?”
她放下咖啡杯,“有一點說對了,隻是演戲。但是沒離婚,也跟離了一樣,隻是演著還在一起,你也看到了,他不管我,我也不管他。”
陸子琰其實很詫異,她好像是一夜之間就想通了,不愛了。
倒也對,被愛的男人扇了一巴掌差點暈過去,還是為了另一個女人,再不醒悟就不是傻和蠢的問題,而是智障。
末了,陸子琰笑了笑,“所以,該不會你現在找個小鮮肉養著,他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傅知恩蹙眉,為什麼是小鮮肉,“我很老麼?”
陸子琰搖頭,“這跟老不老沒關係,富婆養男人,反正都這麼叫。”
她淡淡的一句:“我不富。”
要不是工資下來,自己的溫飽都快成問題了。
“反正我得恭喜你!”陸子琰笑眯眯的端起咖啡杯跟她碰了一下,“有合適的男人我肯定介紹給你!”
知恩淺笑,“仗義。”
“那是!”陸子琰忽然想起什麼,轉身從包裏翻東西,問她:“要不要看南聿庭和布桐被抓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