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聿庭什麼都沒說,又返回樓上。
他是不可能出去哄她的!
而傅知恩回來的時候,男人在床上,手邊是一本盲文的經濟類書籍。
她洗漱完後上床自顧躺在一側,占了床的一個小角睡下,自始至終都沒有跟他說過話,也沒問他需不需要喝水之類的。
而這些,都是她以前的配套關心。
也因為這樣忽然的冷落,南聿庭手裏捧著書,目光卻落在她背對著自己的身影上。
“傅知恩。”他沉聲。
她不應。
“你聾了?”他有些來氣了。
平時他對她怎麼都行,可是忽然發現,他竟然受不了她對他視而不見的冷淡,或許是真的被她的好慣壞了。
她終究出聲,“我很困,先睡了。”
她這麼平靜,南聿庭能怎麼樣?
隻得壓著莫名的火氣,也跟著滅了燈睡覺……
第二天起床,床上隻有他一個人了。
南聿庭皺了一下眉,起身去洗漱間,習慣的拿起牙刷就用。
卻發現她沒給他擠好牙膏,水也沒有調到合適的溫度。
而這些,是她以前每天都做的。
昨晚好容易壓下去的堵塞又出來了,男人蹙了蹙眉,自己動手。
洗完後自己下樓,他明明能看見,卻問毛姐:“太太人呢?”
毛姐看了看馬上出門的傅知恩,道:“太太有事,說得走一步,早餐已經給您備好了……”
那邊毛姐說話的同時,傅知恩已經出門了。
男人立在那兒,下顎略微繃緊。
一夜之間,她對他轉變這麼大,把他當空氣?
可是昨天明明沒讓她發現任何關於布桐的事,她發的什麼瘋?
毛姐看出先生臉色陰冷,知道先去餐廳擺好餐具,拉好椅子,看著男人進來,伺候他坐下,道:“您右手邊放了牛奶,麵前是……”
“她為什麼沒喝藥?”毛姐的話忽然被打斷。
毛姐愣了一下,看向對麵位置,並沒想他怎麼會“看”到藥碗。
給太太熬的中藥,有利於懷孕的那個,她確實沒喝,毛姐也是剛看見,也跟著納悶的皺眉,太太平時都積極配合,今早怎麼不喝就走了?
又是一個反常的地方。
這種讓人摸不透的反常,讓南聿庭瞬間一點點食欲都沒有了。
所以他幹脆沒去公司,就等著她下午什麼時候回來……
傅知恩的確是下午回來的,顯得有些疲憊,進門就踢了高跟鞋,口渴得光腳往客廳走。
卻在忽然看到南聿庭的時候猛然停住腳,柔眉蹙了起來。
他為什麼這個時候在家?
男人從窗戶邊轉過來,一張峻臉很明顯的陰鬱,甚至透著森冷。
啟唇,“去了哪?”
她沒說話,甚至依舊打算忽略他,過去倒杯水。
然而,剛拿起水杯,男人忽然掠過來,一揚手。
“咚!”一聲,她手裏的杯子被打掉,耳邊響起他繃著唇畔的嗓音:“你去見南起雲?”
傅知恩神色淡然,“沒有。”
這樣一句,換來男人忽然的脾氣,拿出手機點開屏幕,恨不得把手機砸到臉上的憤怒,顯然是隱忍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