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有些呆滯地看著他。
他說,我要我一做完事就能見到你。
以前,他還總是嘲弄她,罵她罵得一文不值,從昨晚的郵輪之夜過後,他現在說話……是一點都不想掩藏對她的濃厚興趣了。
“走吧。”
宮歐說道,一把抓過她的手就走,毫不顧忌她的意願。
時小念被迫地被他拖著走,雙腿邁得很沉重,忍不住道,“你就不能顧及一下我的意願嗎?”
他既然喜歡她,那不是更應該尊重她麼?
聽到這話,宮歐站定腳步,回過頭來看向她,黑眸定定地凝視她。
時間都仿佛快要凝固住。
長久的凝視後,時小念聽到他一臉理直氣壯地說道,“可以顧及,不過和我的意願比起來,你的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
“……”
時小念無語地看著他。
他果然是個偏執狂,自大得可怕的偏執狂。
宮歐拉著她快步往外走,他的長腿邁步子邁得很大,時小念就隻能小跑著才能跟上他。
高檔豪華的酒店外,一部豪車停在門口。
時小念坐在車後座,無聊到數手指。
宮歐已經進去赴午餐會議,隻剩下她。
她忽然明白宮歐之前真的算是沒有逼緊她,還給她一定自由的生活,現在他索性把話挑明了,她才知道,什麼叫被逼緊的生活。
現在的生活,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囚禁。
他上班,她跟著一起;他回家,她跟著一起;他談事,她也必須在車裏呆著。
她現在算是宮歐的什麼,情ren?女朋友?不對,更像他說的,她是他的一隻狗,寵物狗,她完全沒有自己的時間。
她從精神上、身體上都喪失了自由,一個偏執狂男人愛的方式她真的承受不起。
哪是喜歡,哪是愛,分明就是想占有罷了。
時小念在車裏越坐越悶,悶到透不過氣來,她推開車門下車。
司機急急忙忙地跟下車,緊張地道,“時小姐,宮先生吩咐,你哪都不能去。”
“我就站在這裏透透氣。”
時小念說道,在酒店門口來回踱著步,把時間一分一秒地浪費在等待上。
她的肚子漸漸空了,饑餓感湧上來。
她在酒店門口轉了很久,最後還是回到車上,縮起雙腿,手按住肚子抵製空腹感。
“宮先生,您回來了。”
司機的聲音響起,殷勤地替宮歐打開車門。
“嗯。”
宮歐慵懶地應一聲,彎腰坐進去,將一個木質的便當盒扔到時小念腿上。
隔著蓋子,時小念都能聞到香味,她看宮歐一眼,他還不算良心差到極點,知道給她帶吃的。
時小念打開盒子就開始吃。
“說謝謝,不然不準吃。”
宮歐不滿地道,這女人一點禮貌都沒有。
“謝謝。”
時小念僵硬地學話,為了午餐她忍,她低著頭快速地往嘴裏著塞著菜。
宮歐坐在她身旁,越看越嫌棄,“你吃相不能好一點麼?又不少你的。”
嫌她吃相差?
時小念眼睛頓時一亮,索性吃得更糟糕起來,一口沒嚼完又往嘴巴裏塞一口,邊塞還邊看宮歐,眼睛瞪得大大的。
快看快看。
快看她的吃相有多醜,他趕緊對她失了興趣吧。
“……”
宮歐死死地瞪著她嚼動的嘴唇,她嚼得要多沒教養就有多沒教養,他的眉頭擰得打緊。
見狀,時小念吃得更加狂烈,咽下一口後,直接將一隻大蝦埋入嘴裏,蝦身太大,她隻能含住一半。
這樣應該更醜。
時小念就麵對著宮歐嚼著嚼著,一直嚼著。
她的嘴唇越來越油膩,蝦尾掃在她的唇上,猶如親吻一般。
宮歐瞪著她,明明該很嫌棄的,偏偏瞪著瞪著他竟羨慕起那隻蝦來,金黃的蝦和她柔軟的唇正親密接觸著,拚命地刺激著他的獨占欲。
她是他的。
不是任何人,哪怕是一隻蝦的。
他的喉嚨一緊,黑眸一深,突然朝她傾身過去,一口咬住那段還沒被她吃下的蝦尾,薄唇貼上她的唇。
“……”
時小念震驚地睜大眼。
這什麼狀況?
不是嫌棄她的吃相麼,怎麼突然就吻上來了,這算哪個星際的嫌棄?
宮歐將蝦尾咬斷,含住她的唇不斷蹂躪激吻。
時小念被吻得透不過氣來,硬生生地將嘴巴裏還沒嚼碎的蝦給吞了下去。
宮歐一手環住她,將她吻了個過癮,驀地,他放過她,長臂一伸,一把搶過她手中的便當盒,搶過筷子然後就開始吃起來了。
將這和他搶女人嘴唇的便當幹掉。
時小念震驚地看著他,吃她的嘴就算了,還要搶她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