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去吧。”我說。
出了病房,去到醫院空曠的地方,我頓時感覺到呼吸暢快起來。
“宇文大哥,晚上我請你喝酒。”遲浩南走過來說。
“一會兒看江月的意見吧。”我說。
“我去給她說。”唐波爾道。
“就這麼定了。”遲浩南笑著說。
我頓時也笑了起來,“你們搞什麼名堂?準備結婚了?”
“什麼啊?”唐波爾道,撅起了嘴巴。我發現,唐波爾還是唐波爾。
這時候我手機在響,“宇文,晚上我想請蒲主任吃頓飯。你有空嗎?”
我急忙地捂住手機的傳話孔,笑著對他們倆道:“得,湊齊了。”
“誰?”遲浩南問道。
“黃警官說她要請客。”我笑著說。
“太好了。浩南,你又節約了。”唐波爾笑道。
“你幹嘛呢?怎麼不說話。”我重新拿起手機,放到耳邊的時候聽到黃燦不滿地在問我。
“我們還正說呢。遲浩南正說請客。”我急忙地道。
“不,還是我請吧。我得感謝蒲主任和唐波爾。”她說。
“我請吧。說到底,最應該感謝的人是我。”我急忙地道。
“你下次吧。今後我們排隊。”她說。
“行。”我不再反對。
“你們怎麼在這裏?那水果是你們送的?”這時候江月出來了,她的臉上還有淚痕。
“他們說今天一起吃頓飯。”我急忙地道,有一種討好的諂媚。
“這……。”江月猶豫著說。
“怎麼啦?”我問道。
“我答應了媽媽的,今天晚上要和你回家吃飯。”她說。
糟糕!我心裏暗罵自己:怎麼忘記了那件事情了啊?本來,我應該告訴江月,讓她不要先告訴她媽媽我回來了,不然的話,她問到江月父親的事情後怎麼辦?
急忙地去將江月拉到了一旁,悄悄地問她道:“你媽媽知道你爸爸被我找回來的事情了嗎?”
“知道。我告訴了她。”江月說。
我不禁苦笑,“她怎麼說。”
“沒怎麼說,就說晚上讓我和你回家吃飯。”她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沒叫你爸爸?”我很是不解。
“你這還不明白啊?她雖然沒叫,其實是希望我們叫回去啊。”她說。
“那你剛才問了你爸爸了嗎?”我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一種好結果,心裏暗喜。
“爸爸說,他說,等手術完了再說。”江月搖頭道。
“那你給你媽媽說一聲。小月,這事怪我,我沒和你商量就決定了。”我歉意地道。
“那手術得多少錢?”她問我道。
“五萬左右。”我說。
她大吃一驚,“那麼貴?!”
“主要是手術後的藥物。防止感染、防止結疤的藥物很貴。對了,還要植皮。大麵積的植皮很花錢的。”我說。
“……算了。”她歎息了一聲。
“你爸爸,他說到底還是一個可憐的人。他畢竟是你父親。”我說。
“謝謝你。豪,我沒想到你比我還大方。”她說,滿眼的溫柔。
“喂!你們兩個,商量好了沒有?”唐波爾在那裏大叫。
“你給媽媽打電話吧。我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說。”江月朝唐波爾擺了擺手,隨即對我說道。
我不禁苦笑,“難題都交給我。”
她白了我一眼,“誰讓你是我老公呢?”
她的這句話比什麼都管用,我心裏頓時暖呼呼地起來。別說讓我去給她媽媽打電話,現在就是讓我去親她父親的臉上一下我也會毫不猶豫的。
“媽,晚上我和江月不回來吃飯了。因為黃警官要我們和她一起吃飯。這次這件事情她可是幫了大忙,所以我們無法拒絕。”我隨即撥通了電話。江月在朝我豎起大拇指。
“這樣啊。”她說,卻沒有掛斷電話。我的理解是:她同意我們不回去吃飯,但想聽我說其它的事情。或者是想聽我說說她丈夫的事情。
“江月的爸爸被我送到醫院了,準備做手術。”我說,特意沒說他要做什麼手術,我想試探一下她的反應。
然而,她的回答讓我很失望,“別和我說他的事情。”
隨即,她掛斷了電話。
“她怎麼說?”江月問我道。
我搖頭歎息,“小月,你還是回家去陪你媽媽吧。”
她似乎明白了,“好吧。你少喝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