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酒壇落地,明明是喝空了酒的壇子,在這一刻卻仿佛有著比雷爆珠還要強勁的威力般,使得原本打鬥的幾人,都被這聲音給震住了。
“打夠了?”
被酒壇震住後,下意識停手的幾人,聽到這三個字,不由自主都抬起頭,看向不知何時坐在了櫃台上的瘸腿老漢。
剛開始幾人都是一愣,隨後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勁。
身上都是銅錢作為裝飾的佟大爺立刻吼道:
“別打了別打了,怎麼回事,人呢?!”
不管是那個身形能夠化作透明的也好,帶著鬥笠以及後來的三個都愣住了,幾人同時去看瘸腿老漢。
“人可比你們厚道得多了,砸我酒壇子,還知道用玉佩來抵債呢!”
瘸腿老漢連頭也沒有抬,隻坐在櫃台上麵扔了手裏空酒壇,又重新拍開個封泥。
透明人目光卻是從那塊和田玉的掛佩上挪開後,輕歎口氣道:
“哎,你這是又放走他們了?”
他這話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但明顯是對著瘸腿老漢說的。
另外幾人聞言同時一愣,隨即朝左右看去。
可不是,除了滿地狼藉之外,這酒肆之中的確沒有了周遊和安雪兩人蹤跡了。
“那兩個是什麼時候走的?”
此時此刻的九重之巔小院裏麵:
所以有些事情,就因為周遊排斥,你就必須要去嗎?!
一定要為了周遊鋪路嗎?
孟婆很想要這麼問故魂,可她不用問,也知道答案是很肯定。
就如宗主進入幻境的原因,正要仔細說起來,或許的確不是因為周遊,而是必須有個人去那麼做,僅此而已。
“為什麼,當年是你,現在也還……”
想到幻境就是由過去既定事實的鏡像,就如已經成為曆史的事情被記錄在故紙堆上。
無法改,無法變。
孟婆的話戛然而止後,像是泄憤一般,近乎遷怒道:“周遊是幹什麼吃的,這樣的人,那隨便什麼人都能夠碾壓他的修為,壓根不值得你為他鋪路!”
相處成千上萬年,焦朗知自然知道,每當自家老婆開始無端遷怒的時候,就代表她真的是非常非常生氣。
甚至因為怒火無法排解,所以隻能無差別的遷怒出去。
也正是由於了解,所以此時此刻焦朗知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將孟婆攬在懷裏,給她一個擁抱。
有些時候說什麼都是錯的,與其讓對方的怒火更加高漲,還不如默默陪著,給予能夠給的擁抱。
可就在焦朗知都敗退在自家老婆的怒火裏時,麵對孟婆這樣完全遷怒的話,宗主卻難得認真起來,道:
“如今的周遊或許還不夠強大,沒有多少對敵的經驗,也少了當年稱帝那種縝密的心思,但他在進步。”
提起周遊,宗主沒有誇張的修飾,也不曾像孟婆那樣不甘,她隻是一如往常那般淡然而又客觀的,將事實擺在兩人麵前。
在孟婆的臭臉色和焦朗知的沉默中,宗主卻是笑了下,聲音依舊如風過林水過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