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景甘中午還說,這幅畫被左市長收藏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方法官果然是個藝術,這是景甘大師的作品,當年為了這幅畫,我可是花了一百萬。”國文澤注意到方朝陽眼神停留著這幅畫上,一邊忙碌著沏茶,一邊解釋道。
“確實是大家手筆,構圖精致,賞心悅目。”方朝陽讚道。
“國老板,我上次來,怎麼沒看到這幅畫?”尚勇問道。
“太貴重了,不舍得拿出來,這次心血來潮,掛出來欣賞幾天,也給自己增加點文藝氣息。”國文澤笑道。
“國老板可真有錢,一百萬的畫掛在辦公室當裝飾,而我們也隻能看看,過一下眼癮。”海小舟嘲諷道。
“我這個小買賣,怎麼能跟海家相比,隻是喜歡收藏畫作,願意在這方麵投資。”國文澤連忙擺手。
“哦,國老板還收藏了哪位大家的作品?”海小舟問道。
“哈哈,有那麼幾位,但我最想收藏方法官的書法,卻始終沒有緣分。”國文澤哈哈大笑,又張羅著喝茶,頂級白茶,隻招待貴客。
國文澤分明故意岔開這個話題,他根本不太懂藝術,所以叫不出那些藝術家的名字來。
一邊喝茶,一邊閑聊,國文澤很精明,從不問關於警方辦案的事情,談得都是打靶場的發展情況,開辦之初多麼困難,這幾年才見到了回頭錢。
另外,希望得到方朝陽的一幅書法,用作鎮館之寶。
這顯然是故意拉近關係的誇張說法,方朝陽推說最近身體不佳,拿筆都拿不穩,剛才幾乎打不中靶子,這件事以後再說。
閑聊了半個小時,三人告辭離開,時間不早了,將尚勇送回公安局,方朝陽和海小舟一路返回家裏。
躺在床上,海小舟問道:“朝陽,國文澤掛出的畫,是送給左市長的那幅嗎?”
“是,酒桌上他說了名字,這也是最為得意的畫作之一。”
“這不還在國文澤的手裏嗎?”
“蹊蹺就在這裏,中午我剛聽景甘說過,結果,國文澤就拿出來掛上了。我們去了打靶場,偏偏他就要請我們去喝茶,很像是故意的。”方朝陽道。
“他這是給左市長洗白嗎?”
“有這種可能,景甘來了,國文澤應該知道,同時,也知道了我跟他們在一起吃飯。”方朝陽道。
“可是,左市長已經搬到省城去了,來回時間對不上的。”
“並不表示,這幅畫也跟著去了,可能放在了某個地方。”方朝陽道。
“會不會有另外一種可能,國文澤送給左市長後,又買了回來,完成了一次利益輸送。”海小舟問道。
“不好說,但我覺得,如果是那樣,他根本不需要掛出這幅畫,這次分明是故意給我們看的。”方朝陽道。
“懂了,他就是不想暴露左市長,用這種方式來證明,景甘在撒謊。”海小舟道。
“弄巧成拙,反而更讓人懷疑。”方朝陽道。
假如以上的分析都成立,說明國文澤在下午見到了景甘,得知景甘說漏了嘴,立刻進行了彌補。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方朝陽的出行被監視到,繼而發現景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