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自信？”
喬綿綿輕笑一聲，眼裏浮過很多記憶的零碎片斷，“當初查地下網站的時候，她勸我別查，怕我被人害，那時她的表情……是真的擔心我、緊張我。”
何小夭其實一直活得特別掙紮煎熬，她身陷黑暗，卻向往光明善良，會走到這一步並不奇怪。
她相信何小夭。
想了想，喬綿綿又問道，“歐廷呢，他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被我罵了一頓，何小夭來以後，臉色就更難看了。”霍祁傲回答她，把玩著她纖細的手指。
“……”
喬綿綿想著何小夭離去時候的樣子，隱約可以猜到何小夭會對歐廷說什麼……
歐廷這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平複。
她歎了一口氣，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她拿起來，是歐廷發來的信息。
見到“歐廷”兩個字，霍祁傲的目光一深，立刻從她手中取走手機，舉得高高的，打開信息。
“……”
喬綿綿無言以對。
這種老陳醋能不能不吃了喂。
信息被打開，喬綿綿仰頭看去，隻有簡短的一句話——
【綿綿，突然很想回到小時候，一個小院子，一張桌子，一瓶玻璃汽水就是全世界。】
“他這話什麼意思？”霍祁傲的眼冷下來，“他還想和你回到過去？”
喬綿綿黑線，“霍俏少爺，你這閱讀理解在學校裏是要扣分的好嗎？”
她奪過手機又看了一遍，何小夭的背叛對歐廷打擊很大。
想了想，她道，“司機，不回莊園，我們去另外一個地方。”
車子開往較為偏僻的地方停下，喬綿綿從車上下來往前望去，入目之處全是雜草，遠處一處平房就立在草間，用破舊木板圍起的小圍牆上爬滿了草，還有幾朵野花開在上麵。
“來這裏做什麼？”
霍祁傲站到她身後。
“這是歐廷小時候和婆婆住的房子，我帶喬意來過，就坐在院子裏喝那種很便宜的汽水，婆婆還會給我們講故事。”喬綿綿笑著說道，伸手打開木板門，望向院中灰敗的木桌子，一下子很多記憶全部湧上來。
歐廷就坐在木桌前的矮凳上，西裝隨手扔在髒兮兮的桌麵上，衣袖卷到手肘處，一雙眼盯著地麵，空空如也。
見到他們，歐廷笑了。
喬綿綿也笑了，走上前踢向他坐著的矮凳，語氣輕快地道，“不會就一蹶不振了吧？被女人騙對你來說也不是第一次了，習慣就好。”
聞言，歐廷臉上的笑容更深了，深得眼中有水光浮動。
喬綿綿假裝沒有看見，也要去坐院中的小矮凳，被霍祁傲一把扯過，他嫌棄地瞥了一眼上麵的灰塵，眼中的不認同很明顯。
司機很有眼力地從車上取出兩張旅行用的折疊小椅子，給他們送過來。
喬綿綿坐下後，就聽歐廷笑了一聲，自嘲地輕歎，“我看我是注孤生了，這一個個的，有毒，真有毒。”
這邊地處偏僻，風一吹，震得草葉擺來擺去，破舊的小院子裏十分涼爽。
霍祁傲坐在一旁，冷漠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