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的事情要做,我有我的事情要做,我們都很忙,沒有時間爭吵。”她淡淡地說著,掀開被子穿衣服下床,徑自走進浴室。
浴室裏已經擺上新的毛巾和牙刷,杯子就和他的擺在一起,親密極了。
這個別墅裏所有的主人東西都被擺上雙人份的。
喬綿綿拿起牙刷杯開始刷牙,洗淨臉後,她看著鏡中的自己,一晚沒睡,臉都有點浮腫了,臉部弧線比昨天圓多了,眼下有著幾分憔悴。
她摸摸臉,將頭發整理了下,轉身走出浴室。
霍祁傲站在落地鏡前正穿上一件深色係的襯衫,沒梳理的短發有些淩亂,卻不顯難看,反襯得有幾分性感,厚厚的窗簾沒有拉開,他整個人就像被浸在陰影中一樣,看起來十分陌生。
他轉眸冷冷地瞥她一眼,沒有說話。
他本來就是個話特別少的人。
“那我走了。”
喬綿綿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淡淡地放下話便離開。
霍祁傲看著她頭也不回離去的背影,身體再一次僵硬起來,一顆扣子扣了好幾次都沒有扣上,煩燥得他差點將扣子扯下來。
最後,卻歸於無力。
他往後退了兩步,在床邊坐下來,頹然至極。
明明不想說話帶刺,可一見到她卻還是忍不住。
霍祁傲不得不承認,他是慌了。
她的信念與他背道而馳,她天天同歐廷、何小夭在一起,她與他們侃侃而談,聊至深夜,在他麵前卻變得極其沉默……
她可不是個話少的人。
可怎麼就這麼沉默。
實在是厭透了這種感覺。
越是厭惡,身體越是疼痛,痛得歇斯底裏。
霍祁傲閉上眼,拿起床頭櫃的糖瓶打開,往掌心裏連倒數顆白色糖丸,正要吃下動作一滯,抬眸朝門口看去。
喬綿綿去而複返,就站在那裏沉默地看著他。
他嘲弄勾唇,“這次不是故意給你看的。”
那之前的呢。
都是他故意的麼?故意要她心軟?
喬綿綿看著他低頭將糖丸放入唇間,薄唇抿出一抹白色,她在房門口站了一會兒,從包裏拿出手機給何小夭撥打電話,“小夭,我有點累,警局那邊我今天不去了,安全屋的事一定要辦下來,而且不能拖。”
何小夭聽到後自然滿口答應。
霍祁傲坐在床邊看著她,忽然就笑了,笑得特別開懷,眼睛都是亮的。
舌尖在糖丸上舔到甜味。
從未有過的甜。
他喜歡她的這個回頭,愛進骨子裏。
喬綿綿看著他的笑容震動極了,他總是能用各種辦法告訴她,她對他的意義。
霍祁傲朝她招招手,她走過去,他分開雙腿,握住她的雙手將她往身前帶,膝蓋抵著她,剛還刺的語氣頓時變得寵溺非常,“綿綿,等我擁有了一切,你會明白我做的決定有多正確。”
她會有獨一無二的婚禮;她去處理任何一件虐童案都不需要再把自己的親人送走;沒人再敢將她送到山穀中意欲謀殺;她也會有一個最強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