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明白嗎,這隻小狐妖占了別人的身體,然後看上你家公子了,想搶你家公子去做相公呢!”拓跋紫沒好氣地舉了舉手中的小狐狸。
“公子你沒事吧?”向易趕緊回身問男子。
男子臉色蒼白,道了句沒事,看向拓跋紫:“多謝姑娘救命之恩,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不必謝,舉手之勞而已,咱們有緣自會再見,不必留名!”拓跋紫說完,牽著小肉團子越過眾護衛離開,隻留下一抹讓人難忘的倩影。
然而拓跋紫母子的身影剛消失,向易立即單膝跪下,“讓王爺親身涉險,屬下該死!”
向易一跪,其他護衛也跟著紛紛跪了下去。
“這是本王自己的決定,不關你們的事。”三皇子淳王冥天言輕聲道,並讓一眾屬下起身。
向易站起來道:“殿下,原來這位就是拓跋家的大小姐,果然並非傳聞中說的那樣是個廢材,但剛剛那孩子……喊她娘親,會是誰?”
向易在心裏佩服王爺的睿智。
王爺醒來之後,就一直暗中派人注意拓跋家的動靜,發現這個拓跋大小姐跟傳聞中的大不一樣,於是今天利用小狐妖親身試探了拓跋紫一下,果然與王爺猜測的一樣。
隻是那個小孩子到底是誰?
“無論是誰,都給本王查,一定要查出那孩子的身份!”冥天言冷漠命令。
“是,王爺!”向易領命。
冥天言兩指放在唇邊朝天空吹了個口哨,一隻梵鷲鳥落在他手上,他對著梵鷲鳥低語了幾句,手一揚,那梵鷲鳥就飛走了。
梵鷲鳥很快就飛到拓跋紫和小肉團子上空,一直跟著他們。
“娘親,你為什麼不讓我給那位叔叔大補藥?”小肉團子還在糾結著這事,那位叔叔臉色白成那樣,沒吃他的大補藥,肯定會死的。
拓跋紫頭疼,隻能說道:“那是大毒藥,根本不是補藥,娘親……我之前跟你開玩笑的。”
小肉團子眼睛轉了轉,驟然想到了什麼,趕緊著急地問拓跋紫,“那父王會不會死?”
“你父王啊……根本就不會中毒。”拓跋紫今天一早才想清楚,冥北涼那麼腹黑,肯定早就知道那是顆大毒藥,至於他為什麼不會中毒,她就不知道了。
冥北涼強大到超乎她的想象,她根本想象不出他不會中毒的原因。
突然,拓跋紫發現頭頂上一直盤旋著一隻鳥,心裏頗為奇怪,忍不住暗暗皺了下眉頭。
小肉團子仍然在為毒藥的事煩惱,“娘親娘親,那麒兒還有很多這個毒藥,怎麼辦?”
拓跋紫心思都在那隻鳥上,隨口就應道:“你看著誰討厭,就送給誰吃。”
“噢噢。”小肉團子明白了。
“走。”拓跋紫牽著小肉團子往回走。
小肉團子奇怪,“娘親,我們不是要去找父王嗎?”
“不找了,你父王會來找你的。”拓跋紫一點都不想被人知道她跟冥北涼有關係,所以這個時候不能去禦王府。
母子兩剛走了幾步,一輛通體墨黑的馬車停在他們麵前,架車的是個戴著麵具的男子,車簾被裏麵的人撩起一角,小肉團子立即興奮地叫:“父王!”
拓跋紫也看到了,裏麵坐著的男子,玄衣墨發,妖孽不凡,正是冥北涼。
“上來。”冥北涼淡聲命令。
為了不被跟蹤,拓跋紫也沒二話,抱著小肉團子就進了馬車。
馬車內很寬敞,冥北涼坐在榻上,腿上蓋著一張大氅,旁邊一張桌子,上麵放著糕點。見拓跋紫抱著小肉團子進來,他掀開腿上的大氅,伸出手去……
拓跋紫以為他要接小肉團子,順手就將小肉團子遞給了他。
冥北涼卻就著她的手,將她給拉了過去坐在他腿上,拓跋紫手裏還抱著小肉團子,他就那樣抱著他們母子倆。
“被跟蹤了還不知道。”冥北涼在她耳畔低語。
“誰說我不知道。”拓跋紫不客氣地命令,“那隻討厭的鳥,給我打下來!”
“它喜歡跟,就讓它跟著,它的主人不會從它身上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冥北涼並不在意。
“它的主人是誰?”拓跋紫追問。
“就你剛剛救的那個人。”
拓跋紫一愣。
“以後路邊的閑雜人不要隨便救,尤其是男人。”冥北涼吃醋道。
合著剛剛那人是故意出來被她救,跟她演戲的?
拓跋紫火大,道:“告訴我,他是什麼人?”
能試探她,肯定知道她是拓跋家的大小姐,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