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拓跋瑤大叫一聲,整個人跳了起來,可是晚了一步,那盆水迎麵潑了過去,她從頭到腳濕漉漉的,像隻落湯雞,特別狼狽。
他們現在的生活不像在拓跋家那麼安逸,平日裏是要自己幹些活的,所以這盆洗衣水並不幹淨。
“爹,娘,原來家裏有客人啊,女兒還想抹地來著呢。”拓跋紫眨了眨清純無害的眼睛看著拓跋瑤。
拓跋瑤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水,認出是拓跋紫,怒道:“拓跋紫,你這個沒開天眼的廢物,你是故意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洗衣裳的水雖然有點髒,但我想著不能浪費,我真的是準備抹地的。”拓跋紫特意說明那是一盆漿洗衣裳的水。
“什麼?洗衣裳的水!”拓跋瑤聞了聞身上,好像真的聞到了一股餿味。
長這麼大第一次被潑水,還是洗衣裳的髒水,簡直是奇恥大辱。
“拓跋紫,你找死!”拓跋瑤頓時拔出劍,就指向拓跋紫。
拓跋毅下意識就擋在了女兒麵前,怕女兒受到傷害。
這個舉動讓拓跋紫心裏一暖,這個父親與她前世的父親長得一模一樣,她前世的父親也同樣身體不好。
可無論是前世的父親,還是現在的父親,都沒有因為身體不好就逃避承擔一個父親的責任。
相反,隻要她受到傷害,無論是哪個父親,都會第一時間站到她麵前,盡最大的能力保護著她,哪怕是他自己會有性命之憂都不在乎。
“父親放心,二妹不會傷我的。”拓跋紫從拓跋毅背後走了出去,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再回頭提醒拓跋瑤,“二妹還是趕緊回家換身衣裳吧,好歹是拓跋家的二小姐,這身子可不能隨便給下人亂看。”
拓跋瑤這才發現現在是夏天,自己身上的衣裳很薄,濕了水後,都粘在身上,肌膚都透出來了。
拓跋毅低著頭,從侄女濕水後,就沒往她身上看過。
拓跋沐的眼睛被蘇蝶捂住了。
但拓跋瑤自己帶來的兩名男隨從卻沒有這個覺悟,一直盯著拓跋瑤的身子看,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心想:二小姐的身子可真是白啊,身材真好!
“你們!”拓跋瑤抱住自己的身子,氣得跺腳,“回去本小姐要將你們的眼珠子統統挖出來!狗奴才,你們也配看本小姐!”
那兩名男隨從“咕咚”地吞了一口口水,這才趕緊閉上眼睛。
“衣裳!給我衣裳!”拓跋瑤對著蘇蝶吼。
蘇蝶到底是善良,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便想去給拓跋瑤找件幹衣裳。
“二妹,我家裏窮,沒有多餘的衣裳給你穿,不過我院子裏倒是有抹地的布,可以給你遮一遮。”拓跋紫指了指掛在院中柴禾上的一件破衣裳。
蘇蝶聽女兒這麼說,便沒動了。
“你!”拓跋瑤氣得瞪大了眼睛,繼續朝蘇蝶吼,“你聾了,叫你去給我找幹淨的衣裳,你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