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楚柔柔說完,冥北涼打斷她的話,不給她任何可以借機提出兩人親近的機會。
楚柔柔委屈地抿著櫻唇,眼裏波光粼粼,好不惹人憐的樣兒。
名義上她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妃,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冥北涼隻不過是把她當成孵蛋的工具罷了。
這些年,從未臨幸過她。
一顆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破蛋,她一點兒都不想孵。
她堂堂禦王妃,憑什麼受這份羞辱?憑什麼受這份委屈?
可是縱有再多不甘,她也不敢顯露半分。
就在這時,“咚”的一聲響,從拓跋紫藏身的地方傳了過去。
“誰?”楚柔柔大聲問。
拓跋紫低頭一看,竟是藏在懷裏的自製爬牆神器飛虎爪掉了出來。
她暗叫一聲完蛋,轉身就想跑。
然而剛一轉身,發現冥北涼已經站在自己麵前,那高大身影投射下來的陰影把她整個人籠罩住。
靠,這男人會瞬移嗎?
明明剛剛離自己那麼遠,怎麼瞬間就來到自己麵前了?
“誤會!誤會!我隻是來這裏賞月的,我馬上就走!不打擾!”拓跋紫扯出一抹燦爛至極的笑,側身就想越過冥北涼離開。
“看了這許久,不告聲辭就想走?”冥北涼腳未見動,身子卻已經擋住了她的去路,他的聲音極輕極淡。
可就是有這麼一種人,並不用疾言厲色就能讓人感覺到害怕。
冥北涼就是這種人,拓跋紫並不膽小,但站在這個男人麵前,卻會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低他一等的感覺。
拓跋紫知道跑不掉,幹脆大大方方來到軟榻前,對著楚柔柔施了一禮,“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了,在下隻是聽聞禦王府滕王閣乃京城最高之處,賞月特別好,所以才來到這裏。”
說完,望了一眼烏漆抹黑的天空,額頭暗自冒出三條黑線。
“我看你定是刺客!”楚柔柔已經站了起來,罩上薄紗,並拔下頭上的簪子攥在手中,迅速轉身擋在冥北涼麵前,“不準你傷害我家王爺!”
拓跋紫頓然覺得好笑,這女子柔柔弱弱的,握著簪子的手都綿軟無力,冥北涼怎麼可能需要她的保護。
而她在擋到冥北涼麵前時,腳下還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東西,突然“啊”地一聲,向冥北涼懷裏摔了進去。
拓跋紫瞪大眼睛,想看英雄救美……
但冥北涼並沒有,隻是隔空用掌力穩住楚柔柔的身體,把她穩當地送到一旁,然後一步一步走向拓跋紫。
“涼,小心!”楚柔柔擔心地喊,她雙手攥住衣角,心裏頗為不甘,她都投懷送抱了,他居然連抱都不願意抱她一下,卻向其他女人走去。
男人一步一步靠近,像暗夜修羅,拓跋紫不由自主倒退了一步,“喂,停!我真的不是刺客……啊……”
這一退腿肚撞到了軟榻,竟一屁股摔在軟榻上,坐到了龍蛋上麵。
拓跋紫懵住了。
“孩子!涼,我們的孩子!”楚柔柔驚呼,眸中含著淚,心疼得不得了。
然而就在這時,被拓跋紫坐在下麵的龍蛋突然金光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