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涼在我背上哭過,我當時沒有在乎她的眼淚,隻想集中所有的精力去保護好她們。此刻,我可以不去想巨熊和鱷魚,全身心的摟裹著伊涼,我的小未婚妻。

她的額頭白嫩,唇齒秀美,我不知道如何對一個熟睡中的美麗女孩去表達關愛,隻好用雙唇親吻著她的額頭。希望她不要做噩夢,不要想念家人,也不要一個人偷偷的哭泣。

池春的孩子突然哼哼了兩聲,哭鬧起來。我立刻靜止親吻的動作,收住脖頸。伊涼在我寬大肩膀的遮擋下,抽出被卷食的舌頭,慢慢蜷縮身體,把頭埋進我的懷裏。

我聽到池春起身的聲音,她摟起孩子,在懷中搖晃著哄他。一陣衣物摩挲的聲音,孩子嗚咽的嘴巴榨磨兩下,停止了哭聲。

這讓我想起了海上逃亡的日子,那個極度幹渴的時刻,池春用她彌漫著哺乳味道的乳頭,擠進我幹涸的嘴巴,細嫩柔軟的嬌乳磨擦著我的臉頰。回憶起這些,我口中的味蕾,又泛起多種味道,有伊涼的舌液,腦中感覺到她柔滑的唾液裏,仿佛也溢出了奶水的腥甜。

伊涼溫潤的呼吸又輕輕拍打在我的胸膛。天就快亮了,池春應該不會再睡。我裝作被嬰兒的哭聲喚醒,輕輕坐起,觀察了一下洞外,沒有發現異常。

池春見我醒來,她溫柔的雙眸又投送過來,落在我赤裸健壯的背上。我回過頭,望著池春,她嬌美的倦容上,露出一個酣甜的微笑。輕輕拿開蘆雅掛在我腰上細軟的腿,我蹲到了池春跟前,看了看吮奶的嬰兒。

小家夥估計是餓醒的,正眯著小眼睛貪婪的吸裹給予的乳頭。我摸摸嬰兒的小腦袋,小家夥兒初長的頭發還有些胎毛的手感。池春不知道為什麼,伸出一隻手撫摸我的臉頰,眼神迷離的凝望起我。她細軟的玉指,碰觸到我腮邊的時候,我感到些絲的疼痛。那是白天奔跑時,被樹枝的尖刺劃傷的一道長長血條,此刻正接受池春無限溫存的愛撫。

島上的海鳥又發出清脆的響叫,天亮了。巨熊沒來騷擾我們,這給了我很多準備的時間。擁抱伊涼之前,我已經想好今天的計劃。

洞裏火堆還在低迷的燃燒,我填了些幹柴,使它旺盛起來。抽出匕首削出四塊兒鱷魚肉,作為早餐烘烤。為了生存下去,我必須讓身體獲得足夠的能量。

肉香漸漸彌撒在洞內,蘆雅翻了個身,揉著惺忪的睡眼坐起,她見我正在烘烤食物,立刻開心的蹲了過來。“好香,我能吃這塊兒嗎?”我笑著問她:“為什麼?這裏每塊都是一樣的。”她拿起一截小樹枝,調皮的捅了捅中意的那塊兒烤肉,說:“這塊兒顏色好,吃著香呀。”

“嗬嗬。”池春被蘆雅的天真逗笑了,我也笑了。“嗯,你喜歡就吃,但每人隻能一塊兒。”蘆雅聽了我的話很高興,回頭對著笑出聲的池春做了個俏皮的鬼臉。

蘆雅不知道,就在剛才,她一隻腿掛在我腰上睡覺的時候,我和伊涼偷偷發生的親密。要不是蘆雅,我真不知道自己會如何情不自禁的探索伊涼的身體。

早餐吃飽,我帶著密林槍出來後,又把她們牢牢擋在山洞內,防止猛獸進入。昨晚吊在樹上的那塊兒鱷魚肉,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必須去看個究竟,如果肉還在,沒被巨熊或者其它野獸吃掉,我會取回自己的食物。

走到離那棵大樹不遠處,就看到吊在枝杆上的肉沒有了。我無法確定是什麼東西吃掉它,隻有走上前去觀察推理。

這是一棵粗大的棕樹,黑黃的樹皮帶著茸毛向上卷起。靠近樹腳的地方掉落了幾塊兒樹皮,露出裏麵蒼白的木肉,周圍布滿劃痕。棕樹後麵的泥土有些潮濕,泛起的泥拱痕跡,顯出大型動物的腳印。

這裏昨晚一定發生了搏鬥,從泥土上的掌印可以判斷,其中一隻正是巨熊,而打鬥的另一方很像野山豬,從豬蹄泥印可以想象得出,野山豬的個頭兒也不小。

可能是其中一隻被半熟的烤肉吸引過來,因為不會爬樹,無法吃到食物,就在底下徘徊,抓撓和啃咬樹皮,愚蠢的以為自己龐大的身軀可以摧倒這棵棕樹,獲得食物。

然而,嗅覺的靈敏不隻是一種動物的天賦,另一隻也被肉香吸引過來。雙方都以為自己是這個領地的霸主,高居食物鏈頂端的王者,結果廝咬起來。從地上的鬃毛和皮肉可以看出,野山豬最後被咬死,屍體也變成了食物,被巨熊叼走,不知了去向。

懸在樹上的鱷魚肉,估計是因巨獸打鬥時的撞擊,落到地上被吃掉了,又或者是被豹貓海鳥之類的叼走了。

看到這種局麵,不由令讓我萬分欣喜,我腦中浮現出一個對付巨熊的好辦法。既然野山豬被巨熊吃掉,當作戰利品拖走,那麼我也要讓這個威脅到我們生存的大家夥付出同樣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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