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時候,夜相已經醒來,此刻坐在桌前看東西。
泰管家知道自己的身份,來到夜相跟前,“相爺,天太晚了,早點休息吧?”
夜相微微搖頭,“去給我泡一杯濃茶。”
泰管家還想要說什麼,看到盛元看過來的眼神,他隻能照做。
他多麼想說,鐵打的身子也經不住你這樣折騰。
年紀輕輕的不要折磨自己的身體,要不然等到老了,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想著,心裏卻在惦記著,也許該提心貓兒,最近飲食多注意一點。
心裏想著,手腳也算利落,很快為夜相送來一杯濃茶,夜相看完,一杯濃茶已經見底,就在這時貓兒端著飯菜到來。
“相爺——”貓兒說著,將飯菜放在桌上。
原本除了疲憊外,還算是正常的夜相,突然冷臉,盯著貓兒,嚴肅開口,“做好你分內事。”
貓兒不懂,為何夜相突然發火,可她還是立刻跪在地上。
泰管家正覺得奇怪,可就在這時夜相竟然火大的把桌上的飯菜全都掃到地上。
啪——
聲音很是刺耳,讓在場的人全都心跟著一顫。
泰管家原本不明白怎麼回事,當他看到門外有個人影閃過,他立刻跑出去。
很快方氏不被泰管家抓著來到跟前。
盛元看到這個情景,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
冷冷的站在旁邊,有些人手伸的太長,這回要遭報應了。
泰管家、盛元都覺得是方氏要倒黴了,不想夜相開口問罪的卻是貓兒。
“貓兒,我看你是不想待在相府了,既然這樣那就.....”
貓兒立刻爬到夜相的腳邊,砰砰的磕頭,“相爺,都是奴婢的錯,請夜相......”
夜相看向貓兒,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將人點燃,“你是否說讓我看在你盡心盡力為相府的份上繞過你這一次?”
夜相把貓兒不敢說的話替她說出來。
貓兒低頭,不敢再開口。
方氏原本暗恨貓兒做事太不靠譜,竟然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心裏懊惱的時候,不想卻被泰管家抓~住了,原本以為這次要死定了,不想還發生了這事,心裏正在暗暗得意的時候,卻突然被夜相提名,她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方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相爺,老奴不...不知道要說什麼?”
“說吧,這麼好的東西,到底是誰給你的。”
跪在地上的貓兒縱然狼狽,微微鬆口氣,方氏卻是聽到這話瞬間睜大眼睛,正要開口,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夜相和盛元想要阻攔,還是晚了一步,看著剛才還跪在跟前的方氏,竟然被人用箭一箭穿心而死!
夜相定定的看著那箭尾,上麵熟悉的標誌,他知道是誰做的,隻是這一刻,他不明白隱藏了這麼久的田祿突然出現到底是什麼意思?
夜相定定的看著,想到不久前自己曾經無意中發現田祿為盧家殺了藍芝,再後來,田祿似乎從盧家消失了,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田祿似乎也漸漸的退出上京,為何會突然的出現?又為何不讓方氏開口?
......
秦府。
秦夫人躺在床~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微微一笑。
看來,有人還是動怒了。
不過,她並不後悔。
秋如見夫人醒來,趕緊擦去淚水,端著一杯熱水上千,“夫人,喝點水,暖暖身子。”
大冷的天,外麵還下著雪,一直以來都是小姐身子的夫人突然見被人斷了供給,她怎麼不替夫人難過。
秋如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原本供給相府的物資沒有了,不但這樣,就連原本該有的物資也別人帶走了。
夫人就因為這個病了。
她怎麼能不擔心。
幾次想要去女子坊讓艾佳為宮裏的太子妃傳信,可惜,現在的她連門口都走不出去,怎麼去報信。
看著臉色蒼白,身子明顯瘦了一圈的夫人,她更是安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變成了這樣?
秦夫人沒有秋如心中的悲苦,突然笑了,唇色蒼白如雪,憔悴不堪,“還是沒有人來?”剛說完,猛烈的咳嗽起來。
秋如趕緊為秦夫人拍背,等到夫人喘過這口氣,秋如不解的在旁邊提醒,“夫人,要不你為自己開個藥方,讓奴婢為您熬藥。”
秋如知道夫人會醫術,為何不為自己看病,難到是會醫的人都治不了自己?
秦夫人搖頭,“不,我病的還不夠厲害。”
“......”夫人不會是病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