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賢見她說的認真,被氣笑,想了一下她的性子,又琢磨了片刻,退一步地道,“既然你如此說,朕不封你為公主了,這樣吧,朕賜你一把天子劍,特封你有攝政之權,不必上朝,但凡有事關軍中與朝堂的動蕩之大事兒,你持天子劍上朝,一為監督朕,以免昏聵,二為監督朝臣,以辨忠奸。”
安華錦倒吸了一口涼氣,權利也太大了。立即搖頭,“陛下,這更不……”
楚賢板正臉,打斷他,“就如此吧!不必多說了。朕明日早朝便宣旨。你再多說,朕就先下旨推遲了你們的大婚。”
安華錦:“……”
強買強賣啊!
她無語地看著楚賢,大皇子以前明明挺好的一個人,怎麼如今做了皇帝,也慣會威脅人了,她今日白天時就聽說他威脅了七表兄給他落雁山十二城做封地,如今又輪到她了。
顧輕衍心急的跟什麼似的,想立馬把她娶回家,後日便是大婚的日子了,若是陛下說句推遲,顧輕衍不得先跳腳?
她揉揉眉心,“陛下,您給我的這擔子也不輕啊。”
皇帝氣笑,“你想要多輕?難道以你的性子,當真什麼也不管,嫁了懷安後,一心相夫教子了?寧兒還小,若長大承襲爵位還有幾年,你就不管南陽王府一應事務?朕雖然廢除南陽軍百年軍製,但是南陽不能不留兵馬,總要留三十萬南陽軍,你當真不管?”
安華錦深吸一口氣,不錯,她怎麼可能不管?就是沒想到楚賢想要封她攝政公主,她推了攝政公主,他又給她天子劍,這與上打昏君,下打朝臣的金剪子有什麼不同?比金剪子更厲害,畢竟,劍的殺傷力更大。好一點兒的就是,不用入朝,沒大事兒也不用攝什麼政。
她無奈地笑,隻能接受,“陛下厚愛,臣豈能再推脫?多謝陛下信任。”
楚賢滿意了,“去年,你離京前曾說,待他日得勝回朝,與朕把酒慶祝,不如就今日吧!讓七弟府裏的人準備酒菜。”
“雖然沒達成當時讓大楚一統天下的誌向,但總算小有收獲,自然要與陛下喝兩杯。”安華錦對外吩咐,“來人,去備酒菜,再去王家,請來王大人和沈遠之。”
有人應是,立即去了。
楚賢大笑,“對,要把岸知喊來,朕也沒想到,他還真是讓你給板正了。”
“不是臣多能耐,是王大人心中向善。”
若是他心中從外黑到內,芯子都黑透了,她也沒辦法板正他,不止如此,她也許還會搭上自己。大概,當初就是因為他的少年之誌,才賭那一局吧!她賭的大,自然贏的也大,當然,若是輸了,輸的也大。
不過,幸好是賭贏了。
七皇子府的人去王家請,王岸知與沈遠之很快就來了七皇子府。
楚硯在報堂廳備了酒席,楚賢、楚硯、安華錦、王岸知、沈遠之依次入座。
楚賢笑著說,“若不是小郡主備嫁,也要喊上懷安來喝酒。”
楚硯看了安華錦一眼,咳嗽了一聲,“還是讓他好生地在家待著吧!他也是需要養養精神。”
王岸知聞言揚眉,瞅了安華錦一眼,“你怎麼看起來這麼疲憊?”
難得王岸知也有關心人的時候,沈遠之粗線條地頓時看向安華錦,“對啊,你怎麼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你的體質以前沒這麼差吧?戰後處理事宜,他們沒人幫你?”
“不是都受傷了嗎?”安華錦道,“除了我,他們以前也沒人處理過戰後事宜,我以前好歹跟著爺爺學了些。所以,前一陣子事情多,如今閑下來,後勁兒就上來了,沒事兒,過幾日就好。”
沈遠之聞言將“找大夫看看”的話吞了回去,“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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