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賢深吸一口氣,“原來我是被蒙在鼓裏,怪不得當初七弟離京,那般果斷迅速力排眾議堅決前往漠北誰的言論也不聽,還與我說了那樣一番話,自是打著這個主意。他是從我入朝,便給我鋪路了。”
他又氣又怒又無奈,“他給我鋪路,安小郡主給他鋪路,你給我們三個鋪路。懷安,你好的很。”
顧輕衍咳嗽個不停。
“你也染了風寒?”楚賢瞧著他。
顧輕衍沒有染風寒,但此時他也想染風寒了,遂點頭,“是有些不舒服。”
楚賢憋著氣,對他擺手,“你從回京後,一直沒歇著,回去歇著吧!我沒事兒。”
都給氣病了,怎麼是沒事兒?不過倒的確是沒太大事兒。
顧輕衍站起身,“大殿下的病還是盡快養好,欽天監已算出了最好的日子是在半個月後,這日子雖然急了些,但其實也不太趕,畢竟,禮部一直早就有所準備,半個月後登基,章程也都會完善好。”
畢竟,先皇退位後,禮部一直在暗中忙活太子殿下登基的諸多事宜,後來因為南齊和南梁開戰,楚硯趕赴漠北,雖然他人不在,但登基的事情可不是沒準備,如今雖然那個位置上換了個人,但也不至於著急抓瞎,隻改動龍袍的尺寸就行了。
楚賢深吸一口氣,到了這個地步,隻能認了,“知道了。”
顧輕衍出了大皇子府。
他走出大皇子府後,也長舒了一口氣,覺得也算不負安華錦與楚硯所望了,於是,很是輕鬆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好生地歇了歇。
安易寧很高興,趴在顧輕衍的床頭,對他問,“小姑父,大殿下登基後,咱們是不是就能回南陽了啊。”
“想的美。”顧輕衍捏捏他的小鼻子,“短時間內,走不了,他不會放我走。”
以前顧老爺子是他麵前的牆,如今是大殿下。除非,王岸知班師回朝那一日,他也許才能想想以後能不能脫身出朝局。當然,就算離了京城,也不是一直不回來,每年總要回來那麼一兩次,畢竟,還有顧家在,還有爺爺在,京城是他的根。
如今,也就先想想吧!
“哎。”安易寧小大人一般地歎氣,“好想去南陽看小姑姑院子裏的梅花啊,再不去,都要謝了。”
如今京城已打春了,外麵院子裏的梅花都已在凋謝,南陽比京城冷些,想必還沒謝。
“明年再看吧!”顧輕衍道。
安易寧點點頭,隻能等明年了。小姑父這麼厲害,換做是他,他也不放人。
半個月後,大皇子楚硯登基,改國號為清平,清平元年,二月十五,登基為帝。遠在前線的安華錦、王岸知,以及回到了南陽修整一番的楚硯準備去增援安華錦的楚硯,還有已從漠北出兵去找王岸知的鎮北王和蘇含,都備了祝賀新帝登基的賀禮和表忠心的奏折。
安華錦和王岸知的奏折最短,一個寫了“臣拜上,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一個寫了“臣恭喜,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楚賢給氣笑了,扔了二人的折子。
新帝登基,本四方來賀,但如今前線在打仗,戰事激烈,楚賢要求一切從簡,但即便如此,還是大賀了半個月,朝野上下,人人麵上都帶著喜意。
新帝登基後的頭等大事兒,對於朝臣們來說,就是立後選妃,本來應該太後操持,但是皇後與先皇和離後,後宮便沒了主事兒人,不少人都盯著皇後的位置,有點兒蠢蠢欲動,但又怕槍打出頭鳥,於是,都詢問顧輕衍的意見。
顧輕衍琢磨著說,“改日我去拜訪一下長公主吧!”
畢竟,長公主最是擅長做媒!他的姻緣就得益於長公主出了不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