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起得來。我又沒有太廢物。”安華錦嗔了他一眼。
便是這一眼,又讓顧輕衍心頭一熱,抱著她壓下,吻了個夠,之後,又忍不住,想要荒唐,索性,他貼在她耳邊,低聲說,“既然沒有太廢物,再……好不好?”
安華錦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隻能點了點頭。
於是,二人便又荒唐了一回。
安華錦香汗淋漓,最後抱著顧輕衍的脖子求饒,聲音嬌嬌軟軟,斷斷續續,眼裏盡是水意,眼尾都泛了紅,看起來被欺負的好不可憐。
顧輕衍雖舍不得這麼欺負安華錦,但又矛盾地想更狠地欺負她,尤其是,他馬上就要回京了,再見她不知要什麼時候,索性,便在這種矛盾裏,將身下的人兒哄了又哄,到底盡了興。
他這一盡興,安華錦徹底起不來了。
她渾身發軟發酸,看著他如畫的眉眼,歎了聲氣,“不送你了。”
顧輕衍此時也舍不得折騰她讓她再送了,那他就忒不是人了。於是,很痛快地點點頭,貼著她臉挨了半晌,壓著濃濃的不舍之意,“我自己走,不要你送了,我走後,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若是過幾個月,京城沒別的事兒,我再找大殿下告個假來看你。”
“幾個月我大約會再攻下幾個城池,到時候我所在之地,距離京城更遠了,你來回奔波,更費時日。”安華錦想說別折騰了,但知道顧輕衍怕是不聽。
“那也不怕。我多備幾匹馬。”顧輕衍又流連了一陣,起身穿衣服。
“下次若是再來,不準向這次一樣跑這麼累了,大不了多跟大殿下要兩日的假,讓楚宸、江雲致那些人多辛苦些,朝堂又不能隻指著你一個。”安華錦心疼地說。
“好。”顧輕衍笑。
安華錦見他穿戴妥當,雖然渾身酸軟,到底咬牙坐了起來。
“你起來做什麼?都說不用你送了。”顧輕衍伸手就要將她按下。
“我陪你吃飯,吃過飯,不送出城了。”安華錦道。
顧輕衍頓了頓,“好。”
於是,安華錦軟著身子起來,陪著顧輕衍用了臨近晌午的飯,才將他送出了房門。更多的,她就不送了。
顧輕衍站在門口,又抱了抱她,“到了京城,我立馬給你來信,記住我的話,一定要保重自己。南齊與南梁兩國籌備興兵狼子野心這麼多年,如今雖然被你與王岸知反攻,一時連連敗退,但尚武多年,一定不可小視而得意忘形,務必一再謹慎。”
“我知道的。”安華錦不是個得了勝利就翹起來的性子,她比誰都清楚,南齊和南梁沒那麼好打,如今看著好打,也是占據著天時地利,占據著王岸知早些年探查的興兵路線,越往腹地深入,才越難。
“我知道你曉得,還是忍不住囑咐。”顧輕衍親親她,才放開。
安華錦笑著對他擺擺手,“走吧,天色都不早了,再不走,就天黑了,不用走了。大殿下久等你不回去,指不定在京城怎麼跳腳罵你呢。”
“他不太會罵人。”顧輕衍笑了笑。
“是,大殿下最是溫和寬厚了,那你也走吧!你走了,我好回屋補眠。”安華錦見顧輕衍神清氣爽,她軟軟沒力氣,就有些不太服氣,連離別之意都在這幽怨裏少了些。
顧輕衍低笑,答應了一聲,知道再拖下去,也得走,索性,一狠心,轉身走了。
安華錦便站在門口,倚著門框,目送他秀雅的身姿走遠,出了院門。
前方,崔灼等人等著給顧輕衍踐行,若不是知道他說了今日一定走,都到這個時候了,不見內院出來人影,還以為不走了呢,如今,見到他出來,都笑著說道別之詞,把酒踐行。
顧輕衍與眾人一一道別,喝了眾人敬的酒,最後與崔灼碰杯。
他看著崔灼,笑著說,“勞煩崔兄多照顧小郡主了。”
“顧兄放心。”崔灼頷首。
顧輕衍出了總兵府,與眾人道了一聲珍重後,騎馬離開了秦安城。